“高琨和温瀚宇忠心无可比拟。”萧玄谦声音低沉冷酷,“但也需要董徽音、需要冯齐钧。”
谢玟明白他意思,微笑道:“终于把你帝王制衡之术捡起来。当初你把朝堂政局搅得团乱时候,还以为你只顾着根除,根本不顾这个社稷。”
他说到痛点,萧玄谦缩回去,闷好半天,仗着底下群臣无人抬头,便忽地伸手握住他手。
谢玟心中惊,缩几下都没躲开,小皇帝压着声耳语:“好想让老师做皇后。”
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就算没有什,这样拉着手都嫌太亲近,何况他们还真有点儿那种不可告人关系,谢玟从未如此心虚,他修长纤瘦手指努力逃脱着对方笼罩,手心都要渗出冷汗,好半天才抽出手,把御座侧全都让给对方,贴着另端坐,端端正正,面无表情。
瀚宇身后又优哉游哉地站出人。天子宠臣沈越霄抬手道:“群玉楼嘛——风雅之地,董大人风雅得很,温常侍也别这参他,换下官来,参他个不守规矩、浪荡轻佻,净出入这些烟花之地。”
温瀚宇正要发作,回头看见沈越霄那张年轻潇洒、又没个正型脸,惦记着对方身后是谁,于是负气下拜,弯腰磕到地上:“陛下!”
活像个受欺负小媳妇。
这些臣子常常这样,古往今来,多得是文人墨客把君臣比作郎君美妾,弄成黏黏糊糊男女关系,动不动就“猗靡情欢爱,千载不相忘”,最经典就是《离骚》。
谢玟就算真跟萧玄谦有点儿什,都受不这肉麻诗文作品。小皇帝倒是眼神都没多动下,冷着脸评价决断,各打五十大板,平息争论。
怀玉不理。
萧玄谦心思沉抑地想着,他那朵刚抽出嫩芽花儿登时蔫巴。好半天才道:“不动,你坐回来。”
谢玟无动于衷。
底下再度吵得沸反盈天,众人早已养成口水全都消耗完、再请皇帝陛下定夺习惯,而此刻,他们说不二皇帝陛下眼神正可怕得要命,周身环绕着股酸涩争宠气息,却还低头委屈地道:“真不动你,错,不要生气……”
谢玟道:“哪敢生陛下气。陛下再这轻佻放诞,中宫无后、膝下无子
萧玄谦为吸引谢玟注意力,特意跟他道:“董徽音,你还记得吧?最近起复原职。”
谢玟道:“记得。人很朴素老实,怎还能去群玉楼呢?刚刚看半天,起复这多旧员,怪不得你温大人要革除此派。”
萧玄谦皱眉:“谁?”
谢玟看他眼,从他身上捕捉到肉眼可见醋味儿,回想下自己言论,改口哄道:“不是你,才是你,行?”
萧玄谦满意无比,整个人愉悦得都要从脑袋上开出朵花来。谢玟光用眼睛看,就能感觉到他这污浊泥泞心田里,被这区区句话撺掇出捧嫩芽,得意洋洋地抽枝生叶,势必要夺取他宠爱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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