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谢玟反而愧疚,不杀伯仁,伯仁却因而死,他难辞其咎:“殿下……”
“您不必自责,根本没有被他那些把戏伤到,病来得汹涌,是因担心先生之故,而且到那个时候……要是再不病倒,九弟未必就肯放命,到今年,坟头草恐怕都有三丈高。”萧天柔抬手覆盖住他手背,“如果在他那个位置,也会将情敌看成眼中钉、肉中刺,这不是先生没有教好缘故。”
“多谢你宽慰。”
萧天柔手下滑点,安
这个温柔病弱女子,竟然能眼睛不眨地说出“杀戮”这样字词,这和外表造成极大反差。谢玟看眼她手,道:“公主,没有在说谋反。”
萧天柔看着他很真诚地笑下:“是吗?对不起。”
萧家人……谢玟头疼地捏捏眉心,就连其中精神状态最好萧天柔也会时不时释放出股凌驾于众人之上血腥感,如果不是因为身体原因早早地退出争斗,这位长公主手中不会比任何人沾染鲜血要少。
她在谢玟眼前,展现面貌常常是优雅高贵、知性温柔面,但要是将萧天柔当成真柔弱女子,那就完全被她骗。
他不再跟长公主说那些超越理解事,而是专心跟对方下这盘棋。但由于他心绪还是不由自主地萦绕在“巧合”上,这盘输给对方。
时候,仿佛那些被变更走向,也在步步地沉没向悲剧结尾。
而当他又出现,原著病死萧天柔便在他尚在人世音讯中逐步康复,无可救药小皇帝看起来也像个能沟通正常人……
谢玟手指拨弄着转动棋子。
“先生在想什?”长公主问。
谢玟回神望着她:“在想个巧合。”
“承让。”长公主看着他,“先生回京,心中很是感慨高兴,但又有丝不甘。”
谢玟静候下文。
“让先生甘愿回到这里人始终是他。”萧天柔字句文雅地道,“曾跟他说,这世上你最不配,然而……”
“没有什不配。”谢玟道,“也有人觉得他不配当皇帝,然而。”
“您又在维护他。”公主殿下蹙起好看眉,“九弟跟先生之间,有太多不为人知故事,或许当年也不该那样说他,也不会激得九弟撕破面子。”
“巧合?”她颇有兴趣。
“是,”谢玟不介意跟她吐露,“公主殿下听过这种巧合吗?当你眼睛在看着被观察人时候,他们总会因为你目光受到影响……假使你直在看位侍女话,即便她不知道你在看着她,但她还是会感到更紧张。”
萧天柔沉默地思考会儿:“这听起来不像巧合。”
谢玟温和地笑笑:“不像?”
“这更像是棋局中必要环。”萧天柔抬起手,指指被合围死棋,“就像是要杀死这片棋,需要断掉所有‘气’样,观察就是杀戮它们最重要环。只需些引诱,就能将它们导向想要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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