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他来说,确实是非常狠毒句誓言。
谢玟道:“说是,你病。”
萧玄谦愣下,回答:“是真。”
他确实能感觉到,他想要得太多,做事却又错得离谱,只能勉强留住谢玟,才能像是续命样撑下去,他甚至模模糊糊有种难以形容感觉,自己命似乎只有前面三十多年,而登基之后日子,似乎都是从怀玉那里得来……他理智、他忍耐、他所剩不多生命力,都在分别三年中被磨损殆尽,连天空余也掏不出来。
谢玟忍不住摸摸他脑袋,自言自语似道:“要是你能跟回去看看心理医生就好。”
脑子里最好办法就是赐封公士、传位给谢童,让老师来摄政。”
他顿顿,说完这些话,好像冷静下来些,继续道:“然而萧家死活又跟您有什关系,不会这为难你。只是死之后,京中没有权势手腕高到能篡位宗室或重臣,分裂战乱,在所难免。洛都处在要道,兵戈起时,这繁华牡丹馆恐怕动荡得还更厉害,那位方姑娘、什头牌芙蓉仙,还有青娘,国之乱,难道就能幸免?老师要是同情她们,就也爱屋及乌,可怜下吧。”
他自以为跟谢玟两人之间最为亲密无间、是这世间最紧紧相连两人,从什时候开始,竟然到需要依靠他人“爱屋及乌”,才敢在怀玉面前说话。
“之前说都是真,曾经做错事,已经在尽力弥补。等回到京都,派人重启谢府,绝不会把你再关在紫微宫里,朝野上下、文武百官,都应该见见挥斥方遒、真知灼见谢大人,而不是总活在小道传闻里帝师……”
他终于有次用对方向,找到能够接近谢玟路。
回去……回哪里?不等萧玄谦问,谢玟便又叹息:“可惜也回不去。”
那到底是个什地方……萧玄谦并未问下去,他总觉得那是个自己不能够触碰答案。
谢玟态度有所缓和,他这几天其实想过这件事,但最终以“帝王多疑善变”,他无法放心而结束。但萧玄谦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更多动容已经压过担忧——这是他深思熟
两人对话期间,萧玄谦视线始终没有移开,谢玟也得以在这样对视之中考较他真伪,他沉默地倾听,指腹缓慢地摩挲着手里汤婆子,看似没有任何表示。
萧玄谦将所有话都说尽,处处缜密细致、以退为进,软磨硬泡半天,还是没等来对方回应,他心中压抑烦闷,无处抒发,憋得连眼睛都红,感觉到股莫名、发泄不出委屈。
像只把牵引绳叼到士人手里,对方还不接、急得原地转圈狗狗。
谢玟突兀地冒出来这个想法,于是他接过牵引绳,伸手用焐热手心拍拍对方肩膀,忽然认真问道:“你说是真吗?”
萧玄谦以为他问是那些承诺:“如果再对你说句谎话,就让再也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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