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玟拍拍童童手,让她躲去边,然后主动牵住萧九,道:“跟来。”
两人走下楼梯,直行至牡丹馆冷清偏僻回廊之处,湖面结冰,落下层厚厚雪。谢玟将萧玄谦带离童童身边,以免小皇帝再受刺激。这冬日冷风似乎很能使人清醒,令人精神振。
郭谨守在楼下,他手里备着件灰白绒毛大氅,见到两人下楼便递上去,萧玄谦顺手接过,习惯性地将衣物披在谢玟肩上,他对老师身体状况非常不信任,总是怀疑对方有时在隐瞒着某种痛楚、或是某些病症,旦有丁点照顾不到,他就觉得怀玉会离开他,会把他抛下。
谢玟身上已是冬装,如果能让小皇帝安心,那再加件也没什。回廊上雪已经让扫尽,湖边栽种棵红梅,梅树枝节延长舒展,暗香盈袖。
“刚刚就想问,”谢玟转过头看他,“你……受伤?”
在两人视线再度交汇时,萧玄谦忽然抬起手,手臂越过他肩膀——这动作太熟悉,对方十次里有九次都是这钳制禁锢住他。
谢玟几乎是下意识地偏过目光、做出躲避和抗拒反应,防备着随后可能到来强迫性禁锢。但对方手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用力地将那扇紧紧闭合窗撬开个缝隙,缕冬日冷意侵入过来,几乎带着刺痛皮肤冰寒,让萧玄谦被可怕嫉妒燃烧着、快要熔断神经脑子得到瞬间清醒和舒缓。
对方手臂撑在窗棂上,虚虚地环着他,但相比于之前,这已经是非常有距离感、非常令人安心姿态。谢玟后遗症没有发作,他听到萧九疲惫沙哑、甚至有点意志消沉声音:“……对不起。”
小皇帝低低地呢喃:“对不起,老师……那时候对你……太过分。应该跟你道歉,应该……想办法让你原谅。”
长公主事就是在那年发生,他们短暂又漫长七年相伴里,竟还有这多迸开裂隙和伤痕时刻……萧玄谦头疼得怀疑自己要撑不住,但当他接近谢玟时候,哪怕是受到爱与妒不断地煎熬,却又重新唤醒求生欲/望。
萧玄谦嗅觉常常出问题,尤其是对血气,在经过老太医提醒之后,他
他们之间本就没有确定唯关系,他厢情愿时候太多,也太久。
“您……会辈子记着她吗?”萧玄谦问。
谢玟低声道:“不会,记得最久人,不是你。”
萧玄谦呼吸停滞瞬,他手从窗棂上移开,轻轻地绕住谢玟腰,低头埋在他肩膀上,乍暖还寒呼吸在这个静僻小楼内徐徐地回响……谢玟能感觉到对方非常非常难受情绪,他虽然不是专业心理医生,但是知道如何安慰人、关心人,等到小皇帝情绪平复,才轻轻地道:“近来切可好?”
萧玄谦沉默地凝望他片刻,抬起手似乎想抚摸他发丝,可是却又蜷缩收回,慢慢放下:“……老师觉得,看起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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