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不喝水强摁头,你他娘还想逼良为娼?”简风致慢悠悠地撸起袖子,他身手在这群人里已经算出类拔萃,应付这群家仆非常够用。
场面登时乱作团,只有谢玟拉张椅子坐下,让童童坐在自己腿上,女孩小声道:“你偷偷让小丫头叫来简风致?”
“嗯。”谢玟道,“他住得很近。”
“打这曲公子,可不好收场,刚才在屋里听女孩子们说,这曲公子是前秘书监曲水恒幼子,曲水恒当年被那桩事牵扯贬黜,来洛都,但瘦死骆驼比马大,从帝都贬黜来
室内倏然寂。
小丫鬟们纷纷抬起眼,忍不住看向谢先生,而风清愁则是放下筷子,转头道:“你不用管。”说罢便撩起门帘出去。
她出门,迎面就见到那个锦衣纨绔,指使着群家仆、吆五喝六,横眉竖目,而青大娘子则从旁边陪着笑脸,连连解释,青娘抬眼看见风清愁出来,冲她使个脸色,风清愁当即意会,上前单手挎住那纨绔臂膀,另手纤柔地抚摸其胸膛,软硬兼施地笑道:“爷这样急着见个男子,先不说他并非南风馆奴籍中人,就算他是,爷为个男人如此情急,也惹们这干人伤心……哪有这样绝世天仙,这家奴怕不是没吃过见过,为讨爷欢喜夸大其词,世上恐怕没这号人物,再者说,难道不是天仙不成?”
芙蓉仙美艳不可方物,寻常混迹风月场所人大多是双性恋,见她便软筋骨、柔声音,别说发怒,不为之折腰已经算是好,偏这位姓曲纨绔是个弯曲蚊香,掰不回来回形针,生视女色于无物,竟然把将她推开:“少忽悠,你芙蓉仙漂不漂亮,关看中男人什事!”
风清愁怔愣瞬,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这位曲公子神色毫不见缓:“今日你们若还藏着人、瞧不起,就——”
他本想说砸这地方,可话没说完,险些咬舌头。曲公子眼睁睁地看着个文质彬彬男子牵着个红头绳小女孩走出来,此人因天冷穿得很厚,软绒绒披风笼罩在肩头,但似乎之前在房屋里捂得温暖,白皙肌肤上透着点红润血色,既俊美、又清艳。曲公子看得眼睛都直,拨开风清愁跟青娘,上前几步,竟然局促起来:“你……”
“承蒙错爱。”谢玟将童童抱起来,四五岁小女孩勾着他脖子转过头,“在下确实只是暂住牡丹馆、教授姑娘们习字而已。”
这女童生得跟眼前人有七八分像,说不是亲父女都没人相信。曲公子知道这是对方有意拒绝暗示,但仍旧不罢休:“这牡丹馆全是娼妓戏子,下九流东西,先生既然识文断字,跟总比在这儿混迹要强。”
曲公子说完便抬起手要去拽对方,结果只手还没碰到谢玟衣袖,身后便传来股力气把他揪回去,他转头,对上简风致那张笑嘻嘻脸,少年眨着眼睛看他,力气却大得惊人,迎面拳将曲公子打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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