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玟还未解释,已被这红楼香坊震住简风致呆呆开口道:“是……他朋友。”
“朋友?要暂住这里?”青大娘子神情不变,冷着脸看看他,又跟谢玟低语道,“玉郎还住那间小楼吗,三日前已经让人给你收拾出来,只是牡丹馆除卖笑倌儿以外,只留得下玉郎个男人……”
她边低语,指尖忍不住绕住谢玟缕青丝,而后又意料之中地被握住挪下来,年到头被拒绝次数没有千、也有八百,她登时兴致缺缺地转过身,转而道:“既是朋友,住也没什,只是别惊扰姑娘们,要是出什事,非得让玉郎陪晚才放过你。”
简风致什时候听过这种直白不加掩饰话语,
谢玟便知道他已放下心中纠结,无论那些恩仇究竟有什重重叠叠内幕,处在顶层博弈之下普通人,往往只能选择接受。
因顾忌着谢玟尚未恢复,这次路程较正常车马慢些。张太医从来没有进过如牡丹馆之类风月场地,故而只送到门外,他看着谢玟下车后,目光澄明地道:“送君千里,终须别。”
“已劳烦你太多。”谢玟还未说完,那只跟他私奔白猫就轻车熟路地跳上来,扒着他硬是窝进怀里,谢玟无奈地摸摸玉狮子,继续道,“归京路顺风。”
张则俯身行个礼,随后便重新上马。在洛都最为繁华之地,这行人显得颇为尊贵不凡,但过路人见到这是停在牡丹馆,忽然又不以为意——这是本地豪绅富商、官宦子弟,掷千金所在。
谢玟才跨进门槛里,迎面就见到似乎早就被通知过青大娘子。大娘子先是呆立原地,从他那张跟之前颇不般脸上扫视片刻,又在他身上梭巡几许,手里扇子都跟着啪嗒声掉。
下刻,大娘子哭天抢地地冲过来,下子扑到谢玟怀里:“哎哟——玉郎啊,还以为你犯什事呢,真是吓死。要不是前两天官府人说你是京中贵族恩人,隐姓埋名改变形貌在此,人家请过去致谢——都要为你急死。既然有这事儿,怎不早说?让妈妈白担心回。”
谢玟被她突然撞下,退后半步才稳住身形,他抬手扶住青大娘子肩膀,边安抚边稍稍拉开距离道:“事发突然,没能跟大娘子说。”
青大娘子早已年过四十,但却很有成熟美艳味道。她道:“真是吓死……你这张脸住在牡丹馆,确实不大安全,怪不得要改换形貌。要是早知道你长成这样,还有那群小丫头什事儿。”
谢玟道:“大娘子说笑。”
“说什笑呀,这两年生意不景气,隔壁南风馆都要并过来,只是玉郎这样皮肉模样,只在们这当个先生教些琴棋书画便罢,哪敢让你抛头露面,让人家看上怎好?”她说到这里,扭过头,看到他身后简风致,忽地又换上另种脸色,悄悄问,“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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