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似乎他们两人之间总是如此。萧玄谦只要有点可怜,谢玟就免不不会怪他。他望着对方脸庞,明明深刻地明白——这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赤诚温顺少年,却仍旧在他身上格外容情。
只是萧玄谦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怎样不同,谢玟明明对他有那样汹涌鲜明偏爱,因他心是冷,竟然也感觉不到,反而总是生出些毫无原因妒火。
就在气氛逐渐冷凝时,萧玄谦忽地撩开被子角,手掌托住谢玟脚踝。他手骨架宽阔,将纤瘦脚腕包裹住……这个姿势太过让人忌惮害怕,谢玟几乎立刻就涌起些不愿意想起画面,他当即挣扎,可又被死死扣住:“你干什?”
萧玄谦俯身压下来,将内伤未愈谢玟拢在怀里,他贴在对方耳畔道:“不碰您,老师,不会那样……”
虽有承诺,但这小兔崽子承诺根本就不能算数。下刻,谢玟忽而感觉脚踝上戴什东西,他才动,就响起奇怪脆响。
话还算数吗?”
萧玄谦凝视着他,那双乌黑沉郁眼睛时常冰冷,此刻蒙上道血似光泽。他喉结动动,道:“你还想去哪里?”
谢玟还未回答,萧玄谦又立即咄咄逼人、语气渐渐激烈地道:“恨不得抛下切,把老师时时刻刻放在视线里,可你心里又厌恶不做个明君,老师要是有这样盼望,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儿,哪里也不要去。”
他话音才落,童童立即心道不妙,刚要开口劝,就看到谢玟蹙起眉。
谢怀玉对这小皇帝性情极好、几乎不生气,如果要是说有逆鳞话,不过也就是天子之位这桩事。他十年寄望嘱托、谆谆教导,总是达不到想要结果,筹划算计、心血熬干,才辅佐萧九登基,原来在小皇帝眼里,这黎明百姓竟然不值提。
“宫里没人敢非议。”萧玄谦低声喃喃道,“你就在身边,不好。”
谢玟被他抱在怀中,他就知道这人没有什不敢做,时被气得头晕,冷冰冰地道:“你要是想侮辱,不用这
谢玟将手抽回来,把怀里玉狮子放到床榻边,让猫咪自己跳下去,眉目冷淡:“你把当成你手心里摆件吗?”
他深深地吸口气,不无失望地道:“是为什才选你。以为你会是个好皇帝……”
“是啊,老师是为什呢?”萧玄谦盯着他道,“只要是个好皇帝,本质是谁,其实不重要。”
他心中像是有火焰烧灼,痛楚难当。那日见到场景每时每刻都像是把刀子,不断地割他心,偏偏谢玟还说这种话。萧玄谦根本克制不住自己,他忍耐地闭上眼,指骨收紧攥住衣袍,可最后还是无法自控,低声道:“您后悔吗?”
谢玟半晌不语,他顺口气。烛火跳动,即便萧玄谦眉目那冷硬,也笼罩上层朦胧光。他又犯多情病,压下不悦,轻轻地道:“没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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