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勉却不回答,他神情压抑,握着谢玟手臂问:“说让你不要原谅他,萧九天生忘恩负义,可你呢?怀玉,对你做还及不上狗皇帝做得万分之!你能处处忍让谅解他,就不能……”周勉不再说下去,他忽而靠近过来,几乎要碰到对方唇时,谢玟躲下,冷冷地道:“别碰……很恶心。”
少将军动作停滞住,他沉寂片刻,胸腔起伏,喉咙里响起阵沉冷笑声,话语中几乎带着刻骨恨意和杀机:“他活生生地气死爹,凭什不能报复他!凭什不能毁他最爱东西!要是你谢怀玉心狠点,帮杀这个欺辱你混账,又怎会舍得动你?”
他手掌捏住谢玟肩膀,武将力气大得惊人:“那你告诉,要怎办才能弄死萧九,怎办才能报仇?!”
谢玟忍痛皱眉,他呼出口气,语调忽然软下来:“好,告诉你。你把手松开。”
周勉反应过来,猛地卸下力,但手掌还是扣着他肩,整个人如把淬冰刀:“你要骗?不信你会帮杀萧九。”
,侮辱,就能让他痛苦煎熬生,让他这辈子都活在这种阴影之下,甚至可以用性命威胁他做任何事,可以折断他高傲冷酷骨头,让他对曾经事后悔,是吗?”
谢玟顿下,继续道:“看到他后悔痛苦,你就痛快。无论用什办法,做什决定,你只有这个目。”
男人动作停住。
“既然都到这个份儿上,还不言不语装聋作哑,和掩耳盗铃有什区别?子跃。”
对方呼吸猛地顿下。
他话语未落,谢玟便被股极大力气硬生生地推到床榻内侧墙上,他脊背疼得发麻,几乎有种快要吐血感觉。周勉将他死死地压在冰冷壁上,他心中警铃大作,那股深刻情/
在短暂宁静之后,周勉抬手绕到他脑后,将蒙眼绸缎缓慢地解开。眼前遮蔽滑落后,烛火明亮得有些刺目。谢玟回避地重新眨下眼,才见到他。
周少将军脸上伤痕犹在,但已经脱离密牢圈禁。他穿着劲装甲胄、腰间佩剑,眼眸深深地望过来,嘴唇动几下,到最后才出声道:“怀玉。”
“周老将军生前寄往府上信有很多,字字句句,忠肝义胆、英雄气概。他说万不可让你困在儿女情长、家族恩怨小节里,要是有想不通之事,请开导你。男子汉大丈夫,为家为国、为报效朝堂、为天下靖平,心胸广大,才能不牵累你前程。”谢玟语气冷淡地道,“周子跃,你耗费数年时间才在萧九身边插下道利刃,如果图谋天下、自己要称帝,还佩服你。但你……真是让开眼界。”
“怀玉,”周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神像是闪现血光虎豹。“也想图谋天下,也想反萧家!但你这样人在他那里,你永远向着他,难道让跟你博弈不成?!”
“怎,”谢玟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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