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行,便不行吗?”萧玄谦问,“你爱是爱,,就是肮脏龌龊、禽兽不如。”
“因为你心惦念着侵吞、占有,非要在他身上夺得些东西。只要他认清你面目,总能看出谁才是真心那个人。”
萧玄谦轻轻地嗤笑下,他视线穿过长姐纤弱肩膀,见到亭子后随风摇摆荷,荷塘之外,那条烟花柳巷里正有贵族子弟穿行,他自言自语道,“你真敢在面前说这些话,如此刚烈,果然是老师好知己。”
萧天柔定定地道:“光从身份来论,普天之下,只有你最不配。纵然你偷得几分怜爱……既然是偷,总有报应,早来晚来,总归会应在你身上。”
萧玄谦笑笑,盯着她道:“你觉得抢你吗?”
想自私地玩弄他人感情,自然应该远离。
但他不知道,那道圣旨虽然封存,却并未销毁,数年后,萧玄谦从匣子中令它重见天日,他耐着性子,读完旨意、以及长姐跟父皇书信来往——其中言辞恳切,片痴心。
那时先帝重病,萧玄谦以太子身份监国。他老师正远在江南治理水患,亲手格杀数个贪污之臣,真金白银日夜不停地送往帝都,再被批复调动物资,赈济灾区。
萧玄谦跟长姐见面。那年她二十四岁,依然未曾婚配。两人对弈之中,萧天柔体力不支,神思困倦,中盘告负,让本不如她九弟胜局。
如今萧九已与多年前不同,父皇瘫在床上动弹不得,他手中早已握着无数柄可以置她于死地利剑,而他偏偏要选那个:“老师那边也不知道怎样。”
长公主忽然不说话,她匆促地别开眼,等再回头时,萧九已经离开凉亭。
之后某日,在谢玟回京途中,忽然听闻长公主成亲消息,他身侧与他共同治理水患大臣也同时得知,对他道:“公主终于放下她心中人?这真是件天大好事。”
谢玟原本也以为这是件好事。
朝野上下,但凡是能够见到他人,动辄对公主这项婚事都是大加赞赏,但新郎身份他
全天下都知道谢玟是他恩师,萧天柔自然不会不知道,她喝茶手顿下,似乎已听到些秘闻,从容中微带讽刺:“你究竟是非要谢大人去治理水患才放心,还是想摆脱他监护,享受独揽大权滋味?”
“这和真心担忧他,想念他,有什冲突吗?”萧玄谦道,“老师当年跟长姐情谊非凡、以知己相交,怎忽然断?”
她放下茶杯,端端正正地坐着:“因他是正人君子,不像你般,心口不,说些晦涩谎言,句话后面就要生出十个陷阱,跟怀玉事……你不过是他学生,有什资格过问?”
萧玄谦收敛唇边笑意,漆黑双眸凝望着她:“没有资格,还有谁有。”
萧天柔道:“天下之中,唯有你最没有资格。你不能对你老师起那种肮脏龌龊心思,这是不顾人伦,是禽兽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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