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谦猛然回神,他薄唇动动,似乎想说什辩解话,但最后还是没能说得出来,而是情绪不稳地道:“不要再说这种话,老师,从没想过要你命。”
“如今局面,怎样不算是要命?”谢玟叹口气,“你既然早已视为掌控江山最后阻碍,为什却又翻案。个迟来忠臣之名,你以为真在乎吗?”
萧玄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看着这个没比他年长多少岁青年坐在对面,分明是责怪他话语,但因为从谢怀玉嘴里说出来,总让他怀疑这是多情示好、是不争情衷。他在这个人身上善于脑补太多情爱、善于寻觅许多无意义失去。
他常常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得到过老师多情,哪怕只有部分也好,但他时常又想,除以外,老师凭什对别人好呢?
“你十六岁认识,如今快要有十年。”谢玟道,“当年你跪在门外磕头,跟说是——你要成为这天下最高主人,你要名垂千古、万世流芳。已经将你送上万世流芳顶峰,萧玄谦,你还想要什呢?”
萧玄谦似乎等他很久。
谢玟像是块柔软棉花似被他抱进怀里——曾经小皇帝并没有这大胆量如此直接地冒犯他。这是从什时候开始呢?他也不记得。
对方指腹拨开他发丝,掌心按在脊背上。谢玟下意识地想要退避躲闪,对于这种姿势回忆,不是难以言说、就是疼痛不堪,他像是个神经敏感鹿,对撞断角树桩分外抵触。
而这种抵触恰好又让性情,bao戾小皇帝无法接受。谢玟越是想要闪避,萧玄谦就越是不让他逃离,呼吸间温度和气息像是带着刺样,非要遁入他身边。
“老师,”他唯弟子已经不是乖乖小狗,他声音已有令人畏惧震慑力。“你怎在里面待那久?”
“……”
“要是再年长些,在你身旁看着,都该要气得长白头发。”谢玟低下头整理下袖口,他不愿意多说往事,每提起,都觉得满心疲惫。就像是个单机养成游戏,他耗费十年时间才让死在宫墙里都没有人哭少年、成为咳嗽声全天下都心
如果放到现代,这话听上去就像是吃醋伴侣样。可惜谢玟没有感觉到丝毫被需要幸运,只听出其中扭曲又惶恐掌控欲。
他浑身不自在,将萧玄谦扣着自己肩膀手握住,男人手腕筋骨毕现,是很有力度、习过武样子。
“你是想把变成件乖乖摆件玩具。”谢玟将他手拉下来,不冷不热地道,“那你捆塞进宫里,岂不是更方便些?”
萧玄谦盯着他,脑子里几乎不过弯地想着:老师说得也有道理,如果……如果他还要离开话……
谢玟见到对方凝视目光,心中当下就咯噔声,对这小兔崽子解让他警铃大作,连忙用新学会威胁方式挽回自由:“你是要逼死才罢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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