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沉默地思考会儿,精明眼中眸光闪烁两下,显然是已经有些被顾悯说服,虽然没有立即表态,但看顾悯眼神已经比刚才友好不少,他抚须沉吟道:“皇上意思本王明白,本王会回去仔细考虑,也多谢摄政王跟本王说这些,这份人情,本王记得。”
送走汉王,顾悯回到永乐宫,沈映刚沐浴完,坐在软塌上由着小太监帮他绞干头发,见顾悯进来,先挥挥手让伺候宫人都退出去,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顾悯问:“怎样?”
顾悯走到沈映旁边,拿起干帕子继续帮他绞头发,“该说都跟他说,看他当时神色,应该是心动。”
沈映冷冷地扯唇,笑容中含着讽刺,“只要把主心骨拆,其他,那就是盘散沙。
在大殿里面面相觑,他们如今被扣留在京城里,人为刀俎为鱼肉,皇帝想要更改宗室制度,他们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而且皇帝有句话说得对,他们这些藩王也并不是都齐心,这顾命亲王,他们不愿意当,自然也会有其他人愿意,怕就怕有人只顾眼前利益,率先支持皇帝来讨好皇帝,旦有人成为顾命亲王,其他人怕自己利益受到影响,便会纷纷效仿,人心旦不齐,那他们和皇帝较量就会变得毫无胜算!
藩王们带着肚子火出宫,没想到他们经营辈子,最后竟要栽在沈映个病秧子手里!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藩王们陆续乘坐轿子离开皇宫,只有汉王轿子刚被轿夫抬起来就被人给拦下。
汉王感觉到轿子停在原地没动,恼火地掀开轿帘,询问轿夫:“怎还不走!”却没想到竟然看到顾悯站在他轿子前,于是从轿子上走下来,皱眉看着顾悯,语气傲慢地问,“怎是你?”
顾悯拱拱手:“给王爷请安。”
“摄政王不必多礼,你礼,本王可受不起,黄鼠狼给鸡拜年,谁知道安什心。”汉王冷哼声道,“不知道摄政王拦在本王轿子前,意欲何为?”
顾悯淡淡笑道:“徐某来找王爷,是有几句话想劝劝王爷。王爷是太祖嫡系,身份尊贵,地位尊崇,圣上其实心里向都很重视您这位皇叔,圣上曾跟说,汉王懿德美行、公忠体国,先淮、信二逆王叛乱,声势浩大,汉王却能不受其蛊惑,坚守为臣本分,乃是他心里最属意顾命亲王人选,太子将来若由汉王辅佐,他十分放心。”
汉王听顾悯说完,脸色不由得缓和些,半信半疑地道:“皇上真这说?”
“自然,若王爷不信,尽管可以去问皇上。”顾悯神色自若地道,“皇上决意更改宗室制度,已是板上钉钉事,王爷深得圣心,实在没必要去做这出头之鸟。恕徐某直言,王爷膝下人丁单薄,仅有世子个儿子,若您能成为顾命亲王,世子将来也能承袭您王位,这宗室制度改还是不改,对您汉王府影响实在甚微,您又何必要和皇上唱反调,惹龙颜不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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