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悯低头转转手腕,森然道:“你说与不说其实都没什要紧,这些年,搜集到证据,早就足以证明你们所犯之罪,不过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去找太后就是。”
郭九尘这才惊慌起来,挪动身体抓住铁笼栅栏,带动身上铁链发出阵阵刺耳响声,“你敢!你不过是个臣子,有多大胆子,敢审太后!”
“你以为太后这些年在宫里,境遇比你在天牢好多少?”顾悯嘲弄道,“朝天子朝臣,她被困在寿安宫这多年,你觉得宫里宫外还有多少人还会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你若自己交代,说不定皇上为保住皇家颜面,还能让太后继续在寿安宫里颐养天年,可若你不想说
三年里,郭九尘直被圈禁在诏狱天牢里,沈映命人给郭九尘戴上重重枷锁,并把他关在个铁笼子里,就是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为他这些年来所做恶事赎罪。
诏狱天牢是在地下,像口枯井,需要从上面放下绳子才能下得去,那里面地方狭小,阴暗潮湿,终年不见天日,长期被关在这种暗无天日地方,当真是生不如死。
顾悯下到天牢,命人把墙壁上灯点上,才看清天牢里情形,郭九尘被关在个仅仅只有人高铁笼子里,笼子小到他甚至睡觉时候都不能躺下来,只能蜷缩在地上,别说是街边乞丐,比之圈养在棚户里牲畜还不如。
铁笼里郭九尘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不知他当年施毒计陷害徐皇后和昭怀太子时可会想过自己会落得今天这样下场。
顾悯远远地看着铁笼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郭九尘,淡淡开口:“郭大伴,好久不见。”
郭九尘缓缓抬起头,直勾勾地看向顾悯,喉咙里发出阵嘶哑怪笑,“咱家就料到你肯定没死,否则,那狗皇帝也不会把咱家关在这里这多年。真没想到啊,玩鹰多年,最后竟被鹰啄眼睛,不过事已至此,成王败寇,咱家认,你要杀要剐,赶紧动手吧!”
顾悯哂笑声,负手往前走近些,冷冷道:“别急,你本就死有余辜,当年昭怀太子查到你贪赃枉法,向高宗皇帝弹劾你,你知道后便怀恨在心,担心太子将来继位会清算你,于是联合刘太后、淮王、信王这些人,设计诬蔑太子有谋逆之心,你手上沾多少人血,你自己数得清吗!想死还不容易?等到那些被你害死之人身上冤屈洗清,自然会把你押到他们墓前,将你千刀万剐,来告慰他们在天之灵!”
郭九尘冷笑声,偏过头,似乎对顾悯说这些毫无所谓。
顾悯也不在意他反应,继续道:“不过在这之前,要你去刑部,自己把你这些年所做恶行桩桩件件交代清楚,仔仔细细讲给世人听。”
郭九尘阴阳怪气地桀桀大笑。“咱家不说,你又能拿咱家怎办?你想让咱家来帮你指认太后和淮王、信王他们吧?咱家偏不如意你意,横竖都是死,咱家为什要让你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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