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容抬头认真地看着沈映,说:“祖母跟怀容说过,如果怀容给皇上做儿子,那以后,怀容就不能回肃王府,也见不到祖母和父王,怀容舍不得祖母和父王,所以不想给皇上做儿子。但是祖母又和怀容说,如果皇上直没有儿子,那将来大应就会打仗,就会死很多人,怀容不想打仗,不想有人死,所以如果皇上需要怀容当孩子,那怀容也愿意做皇上儿子。”
沈映听完沈怀容这番童言童语有些动容,拍拍孩子瘦小肩膀,看他目光含着赞许,“好孩子,怀容是个好孩子。”
沈映能够听得出来,这番话质朴纯真,不像是有人提前教孩子这说,也正因为如此,小小年纪就有颗舍己为公仁义之心,才更显难得。
沈映很是怜惜这个从小就没爹疼没娘爱,又懂事识大体孩子,但更让他好奇是,为什个沈家子孙,长得会和顾悯这像?
等到孩子们吃完糕点,沈映吩咐人把所有孩子都送回住所,然后密诏凌青蘅入宫,让凌青蘅派六扇门密探速速前往肃王府调查肃王妃身世。
身体,眼睛盯着沈怀容脸,低声问朔玉道:“你觉得这孩子长得像谁?”
朔玉定睛往沈怀容脸上端详,这下他心里也不由得暗暗惊,这眉眼,这鼻子,不就是个活脱脱缩小版顾悯吗?若不是知道沈怀容确是肃王亲生儿子,怕是说他和顾悯是父子都有人信!
怎会这样?
沈怀容见沈映直在用复杂眼神看着自己,就算是比同龄孩子早熟些,这时候也有些怕,低下头躲开沈映注视,嗫嚅地问:“皇上,是不是怀容犯什错,惹您不高兴?怀容给皇上赔罪,请皇上不要生怀容气。”
说着,又给沈映行个规规矩矩礼,白白胖胖小手学着大人做拱手动作,毛茸茸脑袋像只小兽样耷拉着,瞧上去怪可怜见儿,叫沈映哪里生得出什气。
他不相信世上会有这凑巧事,沈怀容长得像谁不好,偏偏像顾悯?而肃王不可能和顾悯有什关系,所以原因只可能是出在已经过世肃王妃身上。
过几日,六扇门密探飞鸽传书将在肃王府调查到些结果传回京城,凌青蘅又把结果告诉沈映。
密探从肃王府里
“朕没有生怀容气,朕只是看怀容觉着亲切,所以才多看你两眼。”沈映从面前碟子里拿块糕点,朝沈怀容招招手,笑容亲和地道,“怀容过来,到朕这儿来。”
沈怀容绕过矮桌走到沈映身旁,双手从沈映手里接过糕点,细声细气地道声谢,也没急着吃糕点,安静乖巧地站在旁等着听沈映发话。
沈映转过身,揉揉沈怀容头顶,和蔼地问:“怀容,朕问你,你想不想做朕儿子?”
沈怀容头歪向边,好像在思考答案,过会儿,才说:“回皇上,怀容想做,又不想做。”
沈映难得对个孩子话产生兴趣,笑着问:“这是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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