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
这几天忙得两眼发黑,他哪里还有心思想什风花雪月事,自然是抛到九霄云外去。
“提起这事儿,朕倒也有话想问你,”沈映目光从顾悯脸上移开,看向头顶上瓦片,不满地道,“你去五军营、神机营调兵那几日,怎也不知道传个信给朕汇报下情况?你杳无音信,朕也不知道你去调兵到底成没成功,你知不知道那几天朕过得有多提心吊胆?让你替朕办个差事,竟然这没分寸,还讨赏呢。”
顾悯勾起唇,好整以暇地道:“就是故意不传信给你。”
“你故意?”沈映扭头用力地瞪他眼,“顾君恕你安什心啊?存心要朕着急是吧?”
映便没出声。
那人拿条干帕子仔细地帮沈映擦干脚上水珠儿,左脚擦完擦右脚,然而沈映感觉那人帮他擦好久右脚,他自己都感觉脚上水干,那人却还迟迟没有要松手意思,沈映这才渐渐发觉出不对劲。
“放肆!”沈映拍下身下矮榻,撑起手肘想要斥责伺候人,等到把头抬起来,看到握着他右脚人竟然是顾悯,不禁愣愣,“是你?你怎回来?”
“这是臣家,臣还不能回来吗?”顾悯挑眉低笑下,握着沈映右脚坐下来,让沈映把脚搭在自己腿上。
顾悯好像已经沐浴过,在中衣外面只穿着件天青色长衫,胡子也刮过,整个人恢复清爽,只是眼下明显黑眼圈还是,bao露他这几天忙得有多脚不沾地。
顾悯低下头,温热呼吸喷薄在沈映耳朵上,只手轻轻按在沈映胸口,嗓音低沉地道:“若不这样,又怎能让皇上明白自己心意,想想得茶饭不思?”
沈映脸热下,强自镇定地连声反问:“你要不要脸?谁想你想
不过沈映也明白,他自己现在样子也不比顾悯好多少,今天早上起来时候他照过镜子,发现镜子里人活像是副纵欲过度被掏空身子样子,不由得感叹这皇帝可真不是人当,自打回京,他这日子过得还不如在崔家庄里来舒坦呢。
“回来就回来,干嘛声不吭,差点被你吓跳。”沈映见是顾悯,便重新躺回去,像没骨头似,懒懒散散地问,“你差事办完?”
顾悯叹气道:“皇上,这三天来,总共才睡不到三个时辰,都回家,你能不能让歇歇,暂时别谈公事成吗?”
“什?三天睡不到三个时辰?你也不怕猝死?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沈映拍拍身边床榻,“那你还不快点躺下来睡觉!朕让你加紧办差,又没让你拿命办差,你以为你自己是不要睡觉铁人吗?知不知道这样身体很容易出问题?”
顾悯顺从地在沈映身旁侧躺下来,手肘撑在床板上,用手撑着头,眼里含笑望着沈映,“没办法,要是不抓紧点儿时间把差事办完,怎来找皇上领赏?皇上应该还没忘自己答应过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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