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彻心直口快道:“皇上,就算您想让们去平叛,那也得手里有兵才行啊,可臣父亲兵权都已经被刘太后收走,无兵可用,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沈映镇定自若地笑笑,到底还是谢毓在沈映身边待时间最长,最解沈映脾气,于是大胆问道:“皇上,您心中是否想出应对之法?”
沈映放下茶盏,悠悠问道:“你们说,杜谦仁和冯太妃他们两个共同敌人是谁?”
谢毓思忖片刻,道:“自然是皇上您与太后。”
沈映抬起手竖起食指朝他们摇摇,“错。在他们眼里,朕不过是太后个傀儡,所以他们最大敌人还是太后才对,朕不过是城门失火时,被殃及池鱼罢。”
扶植上位傀儡皇帝。
至于这个新君,哪里还有比岐王更合适人选,冯太妃和岐王,对孤儿寡母,娘家权力也不大,只要扶持岐王登基,那将来他杜谦仁便可仿照齐桓公魏武王之流,挟天子以令诸侯!
于是杜谦仁、冯太妃,以及因为想娶长公主却反而被害得断子绝孙梁国公家,这些差不多有着相同目人,拍即合,趁皇帝和太后都不在京中这段时间,联起手来准备造反。
沈映意识到自己可能正面临着个前所未有危机,也幸好提前察觉到,杜谦仁、冯太妃这些人暂时还成不什大气候,若是让手握重兵刘太后出面,这次危机便可轻而易举地化解。
但沈映想是,有时候危机利用好也可以变成种机会,所以他没有将这些情报告诉刘太后,而是急召几个他信得过臣子入行宫商议大计。
其他人听得面面相觑,都不明白皇帝到底所言何意。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沈映空手做个握杆钓鱼手势,笑眯眯地问,“你们觉得,朕不当皇帝当个渔翁怎样?”
谢毓摇头笑道:“皇上,您就别跟们打哑谜,圣心难测,臣等猜不到皇上心意,认输行吗?”
沈映背靠在椅子上,揣起手,坐得稳如泰山,“朕计策就是,先让杜谦仁和太后斗法,朕隔岸观火,等到他们都得两败俱伤,朕再坐收渔翁之利,你们觉得此计如何?”
林振越道:“可皇上,您如何能确保这两党定会两败俱伤?恕臣说句不中
澄心斋内,所有伺候宫人都被屏退出去,除皇帝,只有固安伯林振越、羽林军中郎将林彻、翰林院编修谢毓以及凌青蘅四人在场。
而顾悯因为被郭九尘临时派出京公干,所以并未到场。
沈映让凌青蘅把搜集到情报信息和其他人说遍后,目光扫过众人脸上,“诸卿对杜党与岐王联手打算犯上作乱事有何应对良策?”
林振越想想说:“既然圣上已经提前洞悉这些人野心,何不上报给太后,请太后派兵镇压?”
沈映端起茶来喝口,“上报给太后?这种最简单平叛方法,固安伯难道觉得朕会想不到?朕要是想让太后出手,那还要叫你们过来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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