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悯找不出沈映话里破绽,选择暂时相信沈映说辞,垂下眸深深望着沈映道:“皇上若喜欢喝,臣以后买让人快马加鞭给皇上送到行宫去。”
“那朕可就等着。”沈映见顾悯杯子空,拿起酒壶给他倒酒,“来,再喝杯。”
顾悯却伸手盖住杯口,阻止沈映倒酒,“皇上,此
沈映心里这想,端起酒杯,却是笑吟吟地说:“自然是临别在即,舍不得你,想今夜与你把酒畅饮,以慰接下来你数月见不到面相思之苦。”
顾悯双手举杯与沈映杯子碰下,淡笑道:“皇上不必挂怀,臣若得闲,随时可以去行宫面圣,又怎会像皇上所说数月见不到面如此夸张。”
朕才不欢迎你来呢!
沈映敷衍地笑笑,抬下手,“喝酒,喝酒。”
顾悯饮口酒,发觉今天喝酒好像平时都没喝过,不免好奇地问:“皇上,这酒以前似乎在宫中从未饮过,是不是哪里新上贡来?”
凌青蘅手里接过酒壶,爽朗笑道,“朕那里也有不少好酒,改日有机会你去朕那儿随便挑,看上哪壶拿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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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率后宫前往行宫避暑,身为少君顾悯本在随行之列,但因为他还担着锦衣卫指挥同知职务,所以得留在京城当值。
皇帝这去,起码待到中秋之后才会圣驾回銮,也就意味着,起码有两三个月时间,两人无法日日相见,顾悯心中虽不舍,但奈何身上还担负着满门血海深仇,大仇未报,岂能沉溺于儿女私情。
临去行宫前。夜,沈映想到接下来得有好长时间见不到顾悯,就高兴得忍不住想原地蹦两下,但表面上舍不得和顾悯分开样子还得装装,于是晚上宣顾悯来永乐宫。
沈映笑道:“这酒不是贡酒,名为醉君怀,怎样,口感不错吧?朕也觉得不输贡酒。”
“醉、君、怀?”顾悯眉心微蹙下,脑中想起今日在北镇抚司里,有两个下属商议着下值要去酒坊喝酒,说是酒坊里推出款新酒,名字似乎就叫“醉君怀”。
宫外酒坊刚推出新酒,晚上就进皇帝酒杯里,有点奇怪。
顾悯装作随意地问道:“不知皇上,是从何处得来这酒?”
沈映当然不可能说是凌青蘅给他,于是把安郡王拉来当挡箭牌,“沈暄今日进宫带给朕,说是京城酒坊新出,因为味道好,好多人都争抢着买,这酒现在在京里奇货可居得很,送到朕这儿来,也就只有壶。”
顾悯来时,沈映早沐浴完,身上点儿去过凌青蘅那里味道都闻不到。
“请皇上圣躬金安。”
“朕安。”沈映盘腿坐在罗汉床上,朝顾悯招手,“来坐,朕让人冰壶酒,才拿出来,来喝两杯。”
顾悯脱鞋上。床坐到沈映对面,拿起矮桌上酒壶,分别往两人酒杯里倒上酒,“皇上今日怎有兴致与臣喝酒?”
当然是想到从明日开始就有很长段时间不用天天在你面前演戏,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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