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悯转过头，
双鹰隼般锐利
眼睛，潜藏在黑暗中，凝视着沈映脸，“皇上就没什
想对臣说吗？”
说就说，反正他又没干什苟且之事，身正不怕影子斜！
“确，朕今晚是去
安郡王府。”
顾悯问：“是去安郡王府，还是安郡王府隔壁私宅？”
沈映道：“都去。”
马车里光线昏暗，那人身形动不动，像座雕塑样，只听他低低道：“皇上醒。”
沈映听出是顾悯声音，松口气，“原来是你啊，你怎在这儿？”
顾悯没看沈映，面对着对面车厢壁，不答反问，“皇上今晚又出宫玩吗？”
沈映：“……是啊。”
顾悯：“还是和上次样，去安郡王府？”
蘅正色道：“草民想要追随皇上，为皇上扳倒阉党出份力！”
沈映蹙眉，他心思有那明显吗？连个江湖草莽都看出来？于是试探地问：“你听谁说朕要扳倒郭九尘？”
凌青蘅说：“皇上决心征讨蒙古，在朝上痛斥百官事，已经传遍天下，尽人皆知，所以草民大胆猜测，圣明如皇上您，定然不屑与阉党同流合污，您定也想早日铲除郭九尘，夺回大权。”
“就算被你猜对又如何？”沈映打开折扇扇扇，悠悠道，“你们只是些不入流江湖草寇，别忘，刚才要不是朕救你们，你们现在人早就在锦衣卫诏狱里，又能替朕做什事？”
凌青蘅点头道：“草民明白，落草为寇尚需要递投名状，想让皇上相信
们是可用之人，自然也得让皇上看到们价值才行。皇上若信得过草民，可于三日后再出宫相见，届时草民定会为皇上送上份厚礼！”
顾悯顿下，继续问：“可是去见那位凌公子？”
“是。”沈映坦承道，“朕很喜欢听他弹琴，这有何不可吗？”
顾悯：“就只是弹琴？”
沈映拍下膝盖，“不然还能做什？”
顾悯：“若只是这样，那为什皇上要瞒着不告诉
沈映心里油然而生出种不祥预感：“……你想说什？”
顾悯语气幽幽，好像鬼魅样，“皇上可知道，臣也是才从安郡王府出来不久，若是皇上当时也在安郡王府，们却没碰上，那还真是可惜。”
沈映忍不住揪下衣摆，他感觉顾悯应该是认出凌青蘅。
顾悯忽然动，抬起头深呼吸下，“皇上今晚身上熏香味道，似乎和安郡王府私宅里住那位凌公子身上味道很像。”
沈映：……果然。
—
与凌青蘅谈完，沈映回宫时候已经接近子时。
从安郡王府到皇宫，要走上小半个时辰，这晚上兵荒马乱发生太多事，沈映坐在马车里本来只是闭目养神，没想到最后不小心睡过去。
等到醒过来时，马车早已经停。
沈映揉揉惺忪睡眼，边打哈欠边伸懒腰，正准备起身下车，忽然发现马车里还坐个人，吓得他刚抬起来屁。股又坐回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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