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冯太妃不仁,那也别怪他这个皇帝不义。
沈映撩起衣摆起身,走到刘太后面前,行礼告罪:“太后教训是,昨晚发生事,确是朕失分寸,但此事别有隐情,并不是其他人所想那样。”
刘太后挑下画得十分精致细眉:“哦?怎说?”
沈映在宫殿里扫眼,咳嗽声,沉吟道:“其他人都出去,朕与太后有要事相商。”
刘太后近身侍婢看眼刘太后眼色,等到刘太后点下头后,便招呼所有太监宫女都离开殿内。
然怎会不知道佛教中有因果轮回之说,她今世所作恶,来世都会报应在她身上?
所以可能只是坏事做多,给自己求个心安罢。
太后从佛堂里走出来,沈映忙装出副恭敬样子,行礼道:“请太后凤体金安。”
刘太后对他和善笑,示意沈映坐下,“让皇帝久等。此次春猎,收获如何?”
沈映笑道:“回禀太后,这是儿臣登基后第次举行春猎,场面恢弘,气势盛大,众儿郎们奋勇当先,敢拼敢搏,来扬大应天威,二来也让朕看到朝英才辈出,甚感欣慰。”
等到殿里只剩皇帝和太后两人,沈映重新坐下,转过身子朝着太后道:“太后可知,这次春猎,冯太妃也起去?”
“哀家自然知道,岐王尚且年幼,冯太妃跟随过去照料他,”刘太后奇怪地问,“难道有哪里不妥吗?”
沈映扯扯唇,脸上浮现出讥讽,“这不妥之处就在于,冯太妃这次还带个侄女儿随行,此女名唤冯芷云,乃是工部侍郎冯保机之女,那冯氏昨晚奉冯太妃令,送碗鹿血酒给朕服用,朕有事耽搁没顾得上喝,最后被顾少君喝,结果太后您猜怎着?”
刘太后眉头蹙起:“怎着?”
沈映抬起下巴,面露不忿之色,“她们知道太后您要给朕立后选妃,便心生毒计,在那鹿血酒里下催情药,是想让朕喝后临幸冯氏,冯氏便可顺利进宫为妃,冯太妃用心如此险恶,简直可恶!还好有顾少君替朕挡这劫,朕才不至于中她们圈套
刘太后在婢女搀扶下坐在沈映旁边,点点头,道:“皇上有爱才之心,哀家理解。不过,”刘太后话音顿,转头看向沈映,“皇上出门在外,言行都代表皇家,应当恪守礼法,谨言慎行才是,怎好当着这多大臣官眷面行事如此不羁?岂不是损伤皇家颜面?”
沈映听便知道刘太后指是哪件事,嘴角微不可察地勾,眼里光冷下来。
太后虽然因病没有去春猎,可她耳目却遍布整个京城,到处都有她安插眼线,瞧,他这才回宫不到个时辰,就有耳报神过来寿安宫嚼舌根。
好在他早有准备说辞。
虽然昨晚顾悯喝那碗鹿血酒后给他惹不少麻烦,却也误打误撞正好给他个除去冯太妃机会,毕竟如果不是顾悯以身试药,他又怎“意外”地发现鹿血酒里被下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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