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翻翻眼珠儿,想起男人刚刚唤他“照熹”,那两个字是小皇帝表字,而这世上敢直呼皇帝名讳不多,据他所知,其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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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宝华殿里罚跪沈映,还不知道顾悯已经出寿安宫,不仅毫发无损,还取得太后信任,摇身变成太后党成员之。
而太后也因为沈映公然顶撞她动真怒,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传懿旨到宝华殿免沈映责罚。
沈映就这在宝华殿里跪.夜。
当然,他才不可能真规规矩矩跪在那儿,那架子上摆牌位,又不是真他祖宗。
人,会是徐问阶儿子吧?”
郭九尘往顾悯离开方向看眼,“太后相信他说话吗?”
刘太后斜眼睨他:“他说很多话,你问是哪句?”
郭九尘笑下,额头上皱纹挤出条很深褶子,“自然是说他已经放下过去,不想追究徐家当年灭门案话。”
“想追究,也得有证据才行。”刘太后抬手拨弄下发髻上簪珠翠,尾指上戴着护甲散发着幽冷光,“先皇后先太子死,徐家舒家人也死,所有当年和那件事有关人都已经消失,你自己说,这件事你做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既然如此,他只不过个乳臭未干小子,还有本事翻出天去?”
第二天早上,沈映正倒在蒲团上呼呼大睡,半梦半醒之间忽然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推他,朦朦胧胧睁开眼,沈映扭头朝后看,嘟囔道:“谁啊?烦死。”
“照熹,醒醒,这里哪儿是睡觉地方啊?你别着凉。”
沈映揉揉眼,看清蹲在他头顶上方人脸,不认识男,长得还行,看他身上穿衣服,应该不是太监。
沈映问:“你谁啊?”
男人好笑道:“你睡蒙吧,连都不认识?”
“话虽如此,可老臣还总觉得有些放心不下。”郭九尘谨慎地道,“这可是徐问阶儿子。”
刘太后从手腕上去下手串,放在手里漫不经心地转转,冷笑道:“那又如何?当年哀家时心软,放这孩子码,现在想来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徐问阶儿子,竟然成效忠哀家条狗,试问还有比这更大快人心事吗?徐问阶欠哀家,就由他儿子来偿还。”
郭九尘叹口气,“这多年都过去,看来太后还是未能放下当年之事啊。”
“行,哀家找你来不是同你叙旧。”刘太后不耐地打断郭九尘,“既然平阳王都把兵符交出来,那就过几天让锦衣卫放人吧。至于这个顾悯,皇帝不是派锦衣卫指挥佥事差事给他吗?人都到你手下,你就替哀家好好盯着。皇帝如今宠幸他,事事都听他,这样也好,掌控顾悯就等于掌控皇帝,也省得哀家再费尽心思,防着安郡王那帮想夺权宗亲。”
郭九尘目光专注地看着杀伐决断不输须眉刘太后,等刘太后说完,及时垂下头藏起眼里闪而过痴迷,沉声道:“老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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