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具体问题不清楚，但能感觉到，情况似乎不太好。”盛约说，“昨天爸跟聊
会，他听妈
，什
都不肯告诉，可又不傻……他意思是，事情很复杂，牵扯到很多人，不是外公个人如何如何，其实他老人家走到今天这步，就像被海水推着往前走船，已经身不由己——下面问题太大，包括
可如果重来次，他可能依然会做模样选择，人在不同阶段有不同心境，没有经历过“浪费”，怎可能体会到遗憾？
天彻底黑之后，柏方时终于到达目地。
这里是盛约外公家附近，他没开过去，就在约定好地点停车。
大概二十多分钟以后，盛约来。这个人好像永远学不会“多穿点衣服”，竟然和上次溜出来时样，身单薄，还是路吹着冷风，步行过来。
柏方时看得简直胃疼，盛约却浑不在意，拉开车门，坐上副驾，不由分说先给他个吻。
柏方时听到“去国外”这句，其实不意外。这几天他把所有不好结果都想过，相比之下，如果局势没有可转圜余地，出国就是最常规、最好解决方式，大部分人都这做。
他并不好奇盛约外公究竟是怎回事，好奇也没处可打听，况且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得多。
他唯担心是盛约处境，他很清楚，即使盛约没有涉案，和他外公事点关系也没有，盛约在国内也绝对不会好过，还不如暂时出去避避风头，以后事，等尘埃落定之后再做打算。
柏方时心里有股从慌乱中拔节而出冷静，有人天生如此，再多焦虑也不能击垮他理智，他突然放心，至少现在还没事发，盛约还来得及走。
他想，盛夫人定比他考虑得更周全，估计早就已经安排好。
这个吻带着寒气，盛约手指冰凉，伸进他大衣里，隔着衬衫搂住他腰，亲昵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抱好会才放手。
“你不冷吗？”柏方时皱皱眉。
盛约摇头：“没事，你等多久？”
“没多久。”车里开着暖气，柏方时帮盛约把衣领上扣子整理下，“你能和呆多长时间，等会要回去？”
盛约看着他，停顿几秒，没正面回答。柏方时觉得这个表情是有话要说意思，盛约却没说，直接绕开这个话题，说起他这几天处境来。
柏方时挂掉电话，从衣柜里挑身比较不起眼衣服，裹上大衣，戴好帽子口罩，把狗锁在家里，独自出门。
他和盛约约晚上见，盛约给个地址，他亲自开车去接——有接不到人可能，如果盛约没能成功溜出来话。
早在几个月之前，他们没和好时候，柏方时有许多次机会可以和盛约见面，可那时他出于前男友心态，不仅不想见，还想主动避开。
当时哪会想到，如今要见面竟然这困难。
柏方时突然有点后悔，他当初就不该和盛约分手，白白浪费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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