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问他:“你刚才要说什事?”
“……”
柏方时刚才是信口胡诌,其实什事都没有,故意忽悠盛约吃药而已。
但盛约当真,以为他来看自己也是因为有事才来,见他迟迟不回答,表情顿时有点不好看:“你想说什直说行吗?有那难以启齿?”
“……”
以盛约性格,根本不会对他有太明显表示,即使有,他稍微拒绝,盛约也不会再缠着他。至于私下,盛约对他余情未也好,念念不忘也好,甚至喜欢他喜欢到去关注月食CP,这和他又有什关系呢?
他没义务回应每个喜欢他人,完全可以装作不知道,拍完电影就各走各路,以后日子该怎过还怎过,也没必要替盛约操心——不吃药就不吃药呗,这三年盛约没有他,不也好好?
柏方时心里门儿清,但是道理容易懂,实际却不容易做。
其实三年过去,不仅盛约没变,他自己也没怎变,依然是直男,也依然像当年样很喜欢弟弟。
无解。这分手简直白分,柏方时甚至冒出个危险念头——或许柏拉图式关系也不错?
把药吃,吃完跟你说件事。”
“什事?”
“先吃药。”
“……”
盛约不想吃,他是真不爱吃药,那表情好像吃几片退烧药就能要他命似。
柏方时只好绞尽脑汁想下,还真让他想起件事来——
“对。”柏方时说,“咱们以前起养那条狗,现在还在吗?”
……还是不吧。
他想象不出两个男人面对面清心寡欲辈子生活该怎过,又不是那方面有毛病。
“吃药。”柏方时强行把药片塞进盛约嘴里,换副讲道理口吻说,“你最好快点好起来,否则明天还得请假,再请两天影响进度,赵导要骂人。”
柏方时把水杯也递过去,强迫盛约喝。
盛约脸色恹恹,没拒绝,不情不愿地把药片咽下去。
柏方时很愁,以前他们在起时,盛约也生过次病,当时情形和现在模样,他费好大心思,怎哄这位少爷都不肯吃药,而且坚持“吃感冒药七天好,不吃就个星期”歪理邪说,还特别喜欢看他生气,他越担心,盛约越高兴,恨不得把他气死。
后来柏方时是怎解决呢?
他把盛约按在床上,嘴对嘴喂药,盛约立刻就老实,像只被捋顺毛猫,懒洋洋地眯起眼睛,从头到脚都舒服。
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计后果横冲直撞地去建立段关系勇气,辈子只有次,或许那不该叫勇气,叫幼稚。往后呢,有前车之鉴,相处时不自觉地就有分寸。
柏方时现在就是个很注意分寸人,其实他很清楚,他和盛约之间纠葛,最好处理办法就是别处理,保持距离,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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