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陆时今连睡着都不老实,闭着眼摸索到周雪渊盘着腿,跟个泥鳅样拱到周雪渊腿边,在周雪渊腿上找个舒服位子,将头枕上去,嘴里还嘟囔着梦话。
“师叔,别忘和弟子双修呐……”
周雪渊经文讲到半,咬到自己舌头……
而林均尘听到半,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出现幻听……
周、林二人你看看你,谁都忘开口说话,时室内鸦雀无声。
林均尘顺从地在蒲团上坐下来,却也不禁心生疑窦,这到底是怎回事?
周雪渊开始讲经,他会在讲经时在念出经文中注入修为,若是悟性高人听到,则会觉得有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灵台片清明。
林均尘就是如此,他听周雪渊讲经时,总是面带微笑,频频点头,周雪渊讲经文于他是点就透。
因此周雪渊虽然性格冷傲,不喜与人交往,但对林均尘这个师侄悟性还是相当满意,也愿意倾囊相授。
若是悟性不高人,比如陆时今,听到周雪渊讲经文,只会觉得晕头涨脑,仿佛身在云里,摸不清方向。
常样,周雪渊会在早上先给林均尘上早课讲解经书。
平时都只有他们二人,因此周雪渊只在面前放个蒲团,是林均尘座位。
周雪渊看见陆时今先走进来,楞下,后面跟上来林均尘连忙上前赔罪。
“师叔见谅,弟子灵宠钦慕师叔您道法高深,所以也想来听师叔讲经,还望师叔能够不要和他计较。”
林均尘说完,战战兢兢立在原地,摸不准周雪渊态度,弓着腰不敢起身。
只有陆时今抱着周雪渊大腿,还在继续说着梦话:“不双修就会死,你好狠心……”
陆时今才听没会儿,就哈欠连连,困得眼皮都快睁不开。
这也是因为每个人机缘不同,大道三千,有人命中能参透条即可白日飞升,有人穷其生却连条也参悟不透。
周雪渊讲经文晦涩高深,陆时今没有机缘参透其意,所以才会睡过去。
陆时今身体摇摇,终于还是抵抗不住困意,倒在周雪渊脚边呼呼大睡。
周雪渊见他睡着其实还松口气,他还怕陆时今会乱来,让林均尘看出端倪。
陆时今则压根不怵周雪渊,往地下瞄眼,故作惊讶地道:“只有个蒲团,那坐哪里呢?”他又往周雪渊身边扫眼,从自己储物囊里取出来个蒲团扔到周雪渊脚边,大大咧咧往蒲团上坐,“不如就坐这儿好。”
林均尘看到陆时今竟敢在周雪渊面前如此胆大妄为,心都快悬到嗓子眼,只能抬起眼睛,观察着周雪渊脸色变化。
暗暗在心里盘算着,如果周雪渊对陆时今出手,他有没有可能帮陆时今挡掉。
然而更让他惊讶事发生。
面对陆时今言行无状,周雪渊居然眉头都没皱下,只是面无表情地翻开桌上经书,淡淡道:“好,都坐下来,本座要开始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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