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折柳眺望远处：“嗯。”
“那
就要不回来
！”
“本来也不是你
。”
何所似气得牙疼，他鬼气蔓延四散，
直在编织交叠，将前方几乎笼罩成网，具有控场效用。
“看出那东西是什
吗？”江折柳问。
“能压制你就可以。”明净道，“会渡化你。”
此时此刻，“渡化”这两个字含义，似乎没有以往那温柔。
终末终于冷下脸。
但他看着闻人夜，看着他身上高涨难消杀机，突然陷入另种奇特痴迷之中，他孤独，他痛恨，他苏醒以来如履薄冰却又逐渐强大每日，都得到与众不同解脱。
他对着闻人夜脸庞，跟他，或是在跟自己同伴对话。
他无法理解。
就在终末露出笑容下瞬，道浩荡佛光通天彻地地贯穿下来。直直地压住他脊梁，以及周围杀戮之气。
方圆十里为之肃。
佛光夹杂着莲香，虽有丝不足，但也强得十分罕见。终末唇边笑意戛然而止，他眸中情绪凝聚，略显阴沉地压在眼底。
他看向从半空中落下白衣僧人。
也无比兴奋，他觉得自己终于见到同类。
他早就有毁灭大千世界、摆脱本源掌控后得到自由解脱念头，也在赢下张承之后非常积极地在做这件事。只不过那时张承之残魂还没有消失，仍在时不时地影响着他，而且——他也在等到江折柳陨落后，诞生另个想法。
他从闻人夜身上，察觉到唤醒其他道种可能性。
所谓道种，就是世界本源部分，是留给修行者登云之梯部分，即便不出现，但它们直都存在。
终末抬起头，他盯着眼前黑刀浸透血液，直直地点着自己鼻尖，似乎下瞬就会贯穿自己头颅，
他已经确认，此人根本不是长河仙尊。但他来得稍晚，因修为未复，也听不太清前方几人交谈，只能见到举动改变地形交战。
“算是……看出吧。”何老鬼摸着下巴道。
“是什？”江折柳看向
“甘心消失吗？”
终末问。
————
不远处，江折柳刚刚在何所似身旁站定，就见到道通天光柱降下。
何所似直跟主战场保持着距离，他盯下光柱，嗅嗅空气里莲香，猛地道：“你把莲台给明净？！”
明净身上血迹仍在，但神情却依旧平和宁静，看上去没有为任何冒犯而生气，而他所做，也只是普渡众生而已。
“打扰你吗？”他声音极度沙哑，“也很久没有动手。”
终末扯扯唇角：“小秃子，你打不过。”
“闻人施主可以。”明净淡然地道。
“他会变成疯子。”终末被迎面劈来双刀逼退，忽地笑下，“他已经是疯子。”
但他不在乎。
他克制兴奋，对着闻人夜问道：“……是你吗？”
闻人夜面甲浮现出来，眼中紫眸演化成魔焰。
——是吗？
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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