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身上有天道杀意。
不光是他想要毁灭这个大千世界，这个大千世界也要毁掉他，只不过天道终究无情无形，只能顺应万物逆转，而不能真正干预。
天之杀机
般可以在劫雷里收集，而这种突兀凝聚部分，只能说明眼前这个人……不，这个“东西”，已经跟大千世界意志为敌
。
“……为什
会这样。”明净问。
“谁知道呢
明净注视着他，看着他说完这句话后，似乎彻底放松什，像是为谁完成遗愿般卸去重负，浑身上下气息随之变，好像完全地变成另外个人。
良久沉默过后，明净才低声开口。
“你不是长河前辈，”他说，“你是谁？”
灰发男人伸伸懒腰，随后又坐在他面前，伸手拨弄着手边琴，发出串空灵却又刺耳响声。
“你觉得呢？”男人笑下，伸出手指，缕天之杀机浮现在指间。“
是谁？”
他穿着身长袍，腰间挂着个笛子，膝头放琴，琴匣底部可以抽出两把灵剑。
明净静默无波地望着他。
“意彻。”男人道，“你既然叫这个名字，为什从不肯心意通彻。”
明净还是没有说话。
在他心中，逝者已逝，过往如尘，他不再是“慧剑”，也没有渡化过那只鬼，只是个渺小普通修行者，平静地修行，钦佩报答引领过他前辈，那些前世回忆，只不过云烟场，不必视作存在。
此突然之事，明净禅师……
江折柳思绪断，蓦然开口：“你们认识？”
何所似眯起眼，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随手遮蔽三人之外其他生灵感官，才慢慢回答道：“如果是张承之老怪物话，们确实认识。”
这似乎是个突破口。
“明净小和尚前世，就是那位‘慧剑’禅意彻。”
“你是……”
明净话语停顿好久，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直觉，可他却又不得不信，不得不开口。
“……终末？”
灰发男人似乎很惊讶，诧异地看他眼，嘿嘿笑声，将手中缕天之杀机消散下去，不吝赞美道：“不愧是张承之喜欢小秃子，还以为你能再猜会儿。”
天之杀机慢慢无声地凝聚。
但他还是能够感觉出，张承之状态不对。
灰发男人连说话都是卡卡。
明净沉默地看着他。
“禅意彻。”男人站起身，在他面前徘徊几步，“合道未成，半是因为你执拗渡化何所似，延误时机，另半也是因为你……”
他没有说下去，而是语句卡顿地生硬交代道：“因为你影响道心。”
慧剑是称号，禅意彻是名字。明净俗家本名就叫意彻，只不过并不是姓这个，是修佛之后才改姓。
“他非要渡化。”何所似恢复有点懒散语气，“张承之不样，他单纯地……想杀。”
————
“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封印事。”
灰发男人坐在明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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