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他也有点不太自然。
“不是
。”闻人夜低声道，“如若所愿有用，
们期望被铁蹄碾碎地方可以很少很少。魔族苟延残喘，可整个大千世界，何尝不是在苟延残喘？”
他说得对。本方大千世界是自然诞生、而非道祖创立，是没有
位合道道祖庇护。即便诞生半步金仙再多，也无法得到保护。
如果是有人照顾“孩子”，像界膜破碎那种小事，在半步金仙察觉之前，道祖就会随手修补
。
“是
切如故。
与凌霄派其他所有地方都不同。
切都是江折柳离开时样子，桌椅，分毫不差。
他刚刚那句话说错。凌霄派留下来最后个完好地方，就是他旧居。
江折柳眨下眼，驱散眼眶里干涩，他踏入其中，拿起书案上象牙裁纸刀。
两人走进故址之内。
练剑台垮掉，像是被削掉半。支撑山门大阵阵眼被破除掉，断壁残垣。
记忆中人来人往天涯海角阁也坍塌，金玉化朽木，腐烂地溃进灰尘里，仿佛这就是广厦倾颓后唯结果。
江折柳凝望会儿天涯海角阁，神情平静未变，甚至还点评句：“这里建造得很用心，如果这里坍塌，凌霄派就没有什
剩下地方。”
闻人夜盯着他眉眼，觉得心口发闷，没说话，只是点头。
前后缺字，只剩下两个破损字迹。
连同他为之殚精竭虑前半生，都只剩下破损漏洞，风刮过时候，都能听到呼啸声音。
江折柳看会儿，他蹲下身，将泥土里石碑碎块捡出来。
拼半天，拼不成。
支离破碎。
刀锋锋利，握感熟悉至极。
“……这里没被波及到。”江折柳叹道。
“没有。”闻人夜回答，“无人之所，何必踏足。”
“还以为魔族征伐，会碾碎切可以碾碎东西。”
闻人夜看着他唇边轻微笑意，总觉得他这个笑不太自然。
不出所料，后面几座标志性建筑也全部坍塌。这里似乎发生过场激烈战争，在时间风化遮掩之下，原本繁盛触即散。
两人路走过，直走到江折柳居住玄灵仙府。
玄灵仙府在缥缈峰上，位于渺云山第二高山峰。仙府外观并无变化，似乎没有人涉足。
江折柳猜想，他离开之后，玄灵仙府应该就被祝无心尘封。
他按照记忆里方法打开玄门。巨门旋即开启，露出里面模样。
他放弃，拍拍手站起身，手指被身旁小魔王捞起来，用丝帕擦干净指腹上灰。
闻人夜共情能力其实不强，整个魔族整体共情能力都照着其他种族差截。但他现在还是察觉到气氛不对，句话也不敢说。
江折柳望着山门，没有说话，而是抬脚跨过去。
连死都经历过次。即便还有千百种前尘往事，也都能豁达看开，而不该为之忧虑踌躇，永远困在原地。
他这劝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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