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折柳就乖顺非常地趴
“你理理好不好?”
他手抬起来,似乎握住江仙尊手指,隔着层半透明屏风,画面朦胧,辨不清晰。
“下次早点回来,不让你等这久……”
释冰痕闭上眼,沉沉地呼出口气,随后停到屏风外,向闻人夜禀报战况。
他们尊主脑子里毛病还尚且没有波及其他事,尚且能静静地听他讲正事,听到提及所占据地点和目前伤亡。
也不能怪人家污蔑,他们尊主这件事做确……确太让人难以相信。
谁能想到闻人夜真可以维持这个他脑海中幻境,而且持续十年之久。跟……跟沉睡中人,不知道说多少话。
但其实在场人都知道,闻人夜得到回应全部来源于幻觉,如果再这下去,他不是会性情大变,就是会走火入魔。
“只有江仙尊在,尊主才不会崩溃。”释冰痕道,“个半步金仙魔族崩溃,对天下来说,都是很可怕。”
他说完便离开。带上药方进入荆山殿。
这人已经……”
他话死死地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
中医和西医同仇敌忾地叹口气。
余烬年已经不知道今天再开什口味糖水。
就在两人相顾无言之时,房门被礼貌地敲两下,随后推开。释冰痕从外面进来,带走今天新药方。
其实已经够,魔族要继续生存下去,获取到资源已足够他们开拓发展,但闻人夜不肯止步在幽冥界前,他对这帮鬼修……准确来说,是对那条冥河,有着天然敌意。
这种敌意来源就是那场砍碎通幽巨链争斗。
等到正事说完,释冰痕本该离开,但他在原处等很久,都没有动。
他盯着尊主背影,看着他抱起那具全无生机躯体——尽管江仙尊无论何时,都漂亮精致,好看得如同冷玉雕刻而出。
他在屏风缝隙中,见到尊主骨节分明手掌没过仙尊雪发,让他靠在怀里,给他收拢发丝,戴好玉簪。
此刻战火稍熄,他作为尊主心腹将领,在这种情况下,往往左右不离,侍奉于前,不会离开闻人夜太久。
也正因如此,释冰痕看到场面,远比其他人多得多。
红衣大魔将药方递给煎药小童,随后卸下佩剑,将战袍披风交给门口等候人,随后跨入殿中,视线望向屏风后方。
光线影影绰绰,灯烛与自然光相交汇,勾勒出里面身形。
他听到闻人夜低沉声音,但语气落得很轻,很小心。
红衣大魔表情比他俩还要麻木,已经变成种例行章程。直到他脚步被贺檀唤住。
贺檀脸上露出八卦表情,眼睛亮晶晶:“释将军,闻人尊主他状况好点没有?修真界新传言是怎说……”
释冰痕神情绷不住,转过头看他眼,道:“应该好些。”
意思是不怎好。
“至于修真界,”大魔锁紧眉头,“都是污蔑们尊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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