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真心思实在是太好猜。他即便已经把对方点明,对方还是时无法摆脱这种思维。
小朱雀没办法信任闻人夜,就如同闻人夜也无法善意地对待他样,两人天生气场不合,说出什来都正常。
烈真被这四个字堵得无话可说。他分明已在江折柳身旁,却觉得自己仍旧离他很远很远。
“……之后又去终南山。”阵静默后,烈真道,“没找到你,以为闻人夜把你带去魔
江折柳无奈叹气,道:“你想得太多。”
他另只手握住烈真手腕,将手指从他掌心里抽出来,补充道:“从没有这觉得。只是不喜欢你自作多情地胡思乱想,故作姿态地往情深,更不喜欢你排除异己地为好。烈真,你明白意思吗?”
江折柳语气淡漠如冰,却也锐利得让人心上发寒,刀刀见血。
这只朱雀鸟心口发闷,蔓延出丝疼痛来。他怔愣地看着他,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江折柳直都没有变,他即便是这个样子,也能轻易地让人知难而退。
被这话问得脑海嗡然。他几次启唇,最后却只是低落地道:“你从没有……离这远。”
两人距离很近,谈不上离得远。但朱雀鸟说不是这个,而是他们两人之间情谊日渐疏远。
江折柳松手,拍拍小鹿肩膀,让阿楚进屋去。
万里层云,片丹霞。余晖落在烈真身后,与他身上火红华彩交相辉映。
只有他们两个人。
但烈真不想后退,他嗓子发哑,气息像是沸腾滚水样:“知道……不那做,在丹心观守着你,折柳,会比任何人对你都好,你给个机会,可以吗?”
“给你机会……”江折柳重复遍这四个字,突然笑下,摇摇头,什都没说。
烈真想不到别办法,他在旁边走几圈,焦躁和郁郁气息几乎蔓延成实质,最后重新停在江折柳面前,破罐子破摔似:“闻人夜就把你照顾成这个样子?上次见你时候,你眼睛明明还是好好。他根本不配留在你身边,魔族向来荒蛮,你难道忘记你身上有多少伤都是与魔族交手而留下吗?”
“等闻人夜玩腻,或者伪装不下去,真欺辱轻贱你……那时候就为时已晚。折柳……”
江折柳轻轻地咳声,淡漠道:“不劳费心。”
烈真探出手,握住他手指:“好友,……袖手旁观,是不对,和青霖都没想到会把你伤成这样,如果早知有今日,绝对不会让你去。”
他没想到偌大个凌霄派都没有个人帮他,更没想到祝无心真做得出来这种事。
但其他人也是这想,都想不到与江折柳当千年好友两位妖族真君,竟然真会袖手旁观。
江折柳收下手,没能从他指间挣脱出来,道:“说过,不怪你,既不怪罪,你也不必硬要原谅。”
“可你说每句,明明都在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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