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流和东吾都是无处可去,也不愿意离开。他们两个这几年个比个会玩,天天起放风筝带孩子、写字弹琴做糕点,比京中那些待字闺中儿郎都轻松惬意。
东吾才带着人哭完“薨逝之人”,心里正有些闷,他面对着晏迟向后退,抱怨道:“那里哭得可凶,许是太平日子过惯,他们受不得这个月波澜刺激,让听着也累。”
晏迟看着他走,见到后面人影时,提醒道:“小心……”
这句话还未说完,东吾便直接撞上人,他转过身,看到苏枕流站在承乾宫前,伸手扶他下,道:“这是什做派,哭
太初十三年,帝立皇长女焕为储。
太初十四年,皇二女降世,取名为煌。六月,殷镜二皇子记于良卿膝下,移养明珠殿。
太初十五年六月,法华堂。
里头呜呜哭声才停止会儿,盆中纸钱元宝烧尽。东吾从里面出来时,正好见到晏迟等在门外。
他伸手擦擦眼角,走到他旁边,音含哽咽:“好好人,怎说没就没啊,哥哥……”
,举目之下尽俯首。天下山河,都将臣服在她所爱之人脚下,就像它们当年臣服在她脚下样。
殷璇听着周围礼官宣召完毕,才将他紧握手掌展开,慢慢地揉几下,低声道:“害怕?”
“……有点。”
晏迟转而看向对方,道:“但想,不是站在众生之巅,是站在你身边,就没什可怕。”
殷璇对视过去,目光凝聚片刻,道:“对,会保护你。”
晏迟回过头望他眼,见后面门已关上,贴耳低语道:“没人看。”
东吾顿时脸色变,紧张兮兮往法华堂看眼,然后拉着晏迟往回走,边走边小声道:“个月哭三回,谁出馊主意?知道是陛下暗地里遣散后·宫,不知道还以为是什巫蛊降头之术……”
此刻是盛夏,他衣衫单薄,飘起来时只留下个淡淡影儿,随着光晕散荡而去。
太初八年入宫那几位,今日来接连“薨逝”,不过是由殷璇做主,送他们回去而已。那几位冰清玉洁,困居几年时光,都应陛下旨意回去。他们家人大多已乞骸骨归乡,都已易名,更改身世,重新回到家人身边,至于日后婚配,也由其自己做主。
这个决定并非是日之功,在废止大选之后数年中,整个朝堂血液几乎都被清洗遍,因为他们留存于后宫也实在没有用处,空耗年华而已。之前晏迟也跟她商量几次,权衡利弊之后,才采用这个办法。
这句话,会从她答应那日起,直持续到百年后山阿陵寝里,让往后千年百年,皆欣羡你恩爱不疑。
千金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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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十年,凤君诞下皇二子,取名为镜,取“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之意。
太初十年,帝废止大选旧例,诸臣劝阻谏言,未果。同年八月,帝以结党营私之罪,罢黜朝内四位勋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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