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水推测下里面景象,背后凉,默默地摇摇头:“还是……不要吧……”
自从这日之后,整个合欢殿上下都知道苏千岁从承乾宫出来时发冠散乱身衣褶样子,偏偏他还非常高兴,觉得晏迟这人原来也很有趣。
晏迟真是太容易羞恼,只要说些他跟殷璇事情,三五句就能把人逗到脸红,比应如许那个死脾气好玩多……
苏枕流想到这里时,才发现自己忽地又想起应如许,他入宫前曾去兰若寺参拜过,也求过签。兰若寺住持跟他说,枕流漱石,可安生。
不知道那个混账脾气应千岁在外头过得可还好,暮鼓晨钟、远离红尘,听起来像是很好归处,也不知道地底下那几位是否已经转世投胎?
他边说,边探出罪恶手指,轻轻拨掉晏迟肩头软绒外袍,道:“让看看让看看……”
晏迟:“……你还想看什?”
苏枕流笑眯眯地看着他:“当然是代宠君活.色生.香……”
话语还没说完,就看到元君千岁原本温和无害眼神慢慢沉淀下来,透着股凉嗖嗖冷意。
于是这天,在屏风外头几个侍奴,都在心惊胆战地听着这两位千岁在里面吵架声音。
金印金册便能以此罚他行为不端,偏偏这个人神态倒很正常,还过来取经。
正当晏迟无语凝噎之时,苏枕流反倒觉得很是有趣,故意跟他炫耀句:“你看看撰书人。”
晏迟捏着书页,往下扫眼,看到红篆丹印之下,写着:兰陵不笑生。
他顿时觉得指下发烫,把本子放下来,道:“你写得都是些什……”
“古今奇谈。”苏枕流粗略地概括句,随后道,“你以为那些野史是什?哪朝哪代不需要文墨纸张来承载这些风月奇谈,书在宫外卖得好,虽说禁册,可是……”
苏枕流停下思绪,不再继续想下去。他边将手稿末尾几笔填上,边道:“叫个昆曲班子,帮排出新戏……”他话语顿,又道“戏名……
“等下你别打,晏迟你……!元君你不腰疼吗?”
“苏枕流!把手松开,衣服要被你扯坏……”
“……书是无辜啊,宠君大人……”
松山鹤影长屏风外,百岁跟寒水面面相觑,彼此茫然。
“咱们……进去?”
晏迟脑海里乱哄哄,看看他,又看看书,道:“这个笔名……”
“效仿前人。”苏枕流笑下,然后颇有兴致地道,“比起板着脸说,不如谈谈昨夜大好风景,岂不动人?”
晏迟半晌没说上话,随后才感叹句:“你这人……就算以后再有天大胡闹,也都能让接受得。”
苏枕流这回来,就是给这个目前主理后·宫之人露个底,通通气,他交回协理之权时,就早想着吃喝玩乐,如今谈这个,便更是放心。
“这些宫殿太闷,如若不自己找些事,余生漫长,要白在世上来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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