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江箬雯江大人嫡子,单名个情字。此刻便停在面前,长身玉立,卓然不群。
应如许跟苏枕流吵累,只是抬眼望过去,便忽地被此人震住。他怔下,又望眼晏迟,半晌才道:“你……可读过书。”
“读过。”
底下人回应清淡平和,却连原本喝茶苏枕流都怔下,抬眼望过去,也跟着看眼晏迟。
原因无他,是面前这位江大人嫡出儿郎,在神态气韵、乃至声线语气上,都与晏迟十分相像。但并非是样貌上相似,只是仿出来气质与语气,让人不得不联想到晏迟。
非是些家世清白之类寻常话语,点禅问后,礼官按个记录在册,落笔之声细碎婆娑,如同金蚕食叶。
过片刻,应如许目光挑剔地望过去,忽地道:“武将之子,想来骑射甚佳?马球、投壶,你可都会?”
还未等下面人回复,旁苏枕流散漫地摩·挲着茶杯,道:“不如先问问更要紧,会不会插花、听不听戏?”
应如许瞥他眼,道:“你只是寻人同你起荒唐,岂是真心思量考较过?”
“事情是荒唐,你私心就不是?”苏枕流是个对权欲并无多大兴趣人,但生性散漫,结果又要被逼着帮应如许管理宫务,又总是做得不好,心里早就烦透。
如果晏迟是初春时欲化残冰,融融地化在指尖。那面前这位就更冷些、如同欲结在枝上霜,眸光和神情都覆上层淡淡冷色。
偏偏这种冷意衬得他出尘拔俗,有清冷孤绝之感。
应如许盯着他不讲话,侧苏枕流率先笑下,低声自语道:“不要脸狗皮混账,深宫秘闻也敢往外传。”
场上所有人心中都与苏枕流想法差不多——应是底下人知道如今宫闱中宠眷不衰侍君,要来画像、沟通宫人,想着原样复刻、重新教导,或可惹得陛下新奇。若两人生嫌隙隔阂,就更容易借之上位。
苏枕流当年画像也被流出去过,只是那时远没有如今安定,所
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时,晏迟稍稍扯下东吾衣角。旁边这位坐不住,差点睡着,东吾跟晏迟对视眼,才反应过来,立即道:“呃……不如听这位荆……那个,咳,说说?”
晏迟无语凝噎地看着这个记不住名字,又望眼看不出神情如何殷璇,又看看分置左右两位,莫名有点同情自家妻主。
他目光跟殷璇又碰上刹,眼中笑意藏都藏不住,直到殷璇盯着他舔下唇,晏迟才猛地有种被觊觎着感觉,背后生寒。他伸出手下意识地触下小腹,有孩子安全做靠山,立即心安理得、理直气壮起来。
等荆如愿答复完毕,随后数批侍子,也应如此。应如许跟苏枕流吵半晌,各自口干舌燥,到后面,几乎都不用东吾来打圆场。
殷璇倒是直没怎说话,直到最后人从万青殿殿外步入,晏迟才注意到殷璇将目光投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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