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申州城郊角,有个名声甚为出尘书院,名叫白梅书院,里面放许多官家子女读书习字,书院里先生姓梅,是位多年不仕清雅隐士。
不过晏迟还从没想到,教书先生也能诊脉。殷璇就在旁边,从面无表情到虎视眈眈,面前身白衣女人终于收回手,也收回遮盖在晏迟手腕上雪白丝帛。
“怎样?”殷璇问道。
这位隐士算得上与她多年相交,但其实也并没有见过几面,倒是书信频繁,往往聊些家国天下,或是闲谈些莼菜鲈鱼等地方风味。
梅问情瞥殷璇眼,道:“女孩。”
“就是……唔……!”
什解释都说不出口。
昏暗月下,他被推抵在墙角,趁着这处人少灯稀、无人注意,被殷璇贴上唇角,交换个绵长温柔吻。
晏迟缓口气,那股闷气也散尽,墨眸明润地看着她,半晌问道:“……还仔细讲吗?”
殷璇摇摇头,唇边带着压抑不住笑意:“已经知道。”
你这样,疼吗?”
晏迟摇摇头,看眼天边皎月,轻声道:“心里,有点。”
殷璇更想笑,她目已达成,看着卿卿有些闷闷不乐神情,附耳低声道:“太善良人,会被人欺负。”
晏迟低着头嗯声,旋即反应过来,觉得有点不对劲,正抬眼看过去时,忽地被对方牵着手走出这方暗巷。
仿佛切肮脏冰冷全都褪去,两侧布满喧嚣和红尘之气,再孤冷人,都将重回人间。
殷璇怔下,随后道:“你这脉把得……”
“不准。”梅问情自然地接句,随后又道:“不过你此行寻来,应该不仅是因为这个吧?”
确如此,无论晏迟腹中孩子究竟是男是女,在殷璇眼中都并无不同。此行前来,特意来次申州,确有其他意图。
晏迟听着两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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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顺理成章。随后事情让殷璇交给暗卫去安排,在两人离开云州之后,就会有人来到这里,将秦崎带离这个暗无天日地方好好安置,至于秦崎养在膝下鸿羽,这并不在晏迟考虑范围之内,在他心中,究竟是否还要教导他、养育他,切都是秦崎自己决定。
对于别人人生,他可以帮忙,可以引导,也可以批评、训诫,但永远不能替别人做决定,这条路永远都是要靠自己走下去。
数日之后,殷璇离开云州,随后又进入数个州府之间明察暗访,处理很多曾经不明实情、棘手难办案子。大约小半月后,到达此行最远地方——申州。
万古人间四月天,明明是柳枝温柔、微风轻拂天气,申州却还带着薄雪残冰。
殷璇抬起手,看看他发红掌心,道:“这用力,真很生气?”
晏迟沉闷会儿,矫正道:“是痛心。”
“就没有吃醋?”
晏迟想想,如实道:“有点。”
“点?”斤斤计较女帝陛下盯着他看,“仔细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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