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冷白肤色在烛火笼罩覆盖下显出暖意,透着阵如玉光泽,上面烙着零星红痕和齿印。
殷璇手臂环过他腰身,稳稳地抱住,随后道:“你今日跟说话,是真吗?”
晏迟以为她还要追究,小声道:“臣那是……时情急,理智皆无,才冒犯您。”
“是问,你说天下妻夫,相扶相携,才称伴侣。”
烛火莹莹,四周有含香吐雾狻猊金兽,从镂空香炉间漫出白雾四溢。
她衣衫散乱,赤如火束腰不知掉落到哪儿去,披着个玄底披风,趁着脑子清醒看会儿政务。
笔尖舔墨,落纸窸窣。另边火炉翻出气泡,声音也悄悄,屏里点盏灯,暖光四溢。
“你今天,”殷璇忽地道,“都跟孤说什,你还记得吗?”
晏迟动作僵,半晌说不出话来。他默默地朝床榻角落缩下,低声道:“臣……”
“从没见过像你胆子这大。”殷璇瞥他眼,“你是无所牵挂吗?不知死活。”
,言辞楚楚,无比动人,竟有几分祸国潜质。
她伸手覆住对方颊侧,掌心贴合曲线,低首深吻,堵住那双轻声控诉薄唇。
清冽男声梗下,音带呜咽,被撬开齿列,按在壁上。
四下暗无光,屏风上万里江山描绘精细,气势磅礴,侧题字行云流水,走笔之间,似有溪流潺潺。
衣物簌簌,玉带坠地。
榻边架着温着药壶红泥火炉,暖炭绽出丝丝哔剥燃烧之声,沸声如泣。
在这摇晃暖光,半面微透进窗月色之下,殷璇盯着他眼眸,字字清晰地道:“你这些话,都记住,相扶相携,才称伴侣。日后倘若你真要反悔,也退不得半步。”
“你是个身后无人儿郎,”殷璇握住他手,“这是你胜过他们地方,也是你败给他
晏迟埋头不吭声,从被子边角露出点点视线偷看她,过会儿,才小心地道:“还是有所……牵、牵挂……”
“嗯?”殷璇撂下奏折,拔步向前,看着晏迟围着被子缩成个小团儿,在角落默默地看着她。
她坐到榻边,伸手把这团儿连被子带人都给拽回来,反手扣进怀里,蹭蹭他发顶,问道:“上药吗?”
晏迟低低地道:“嗯,料理过。”
“让孤看看。”她将锦被拉低些,趁着烛火挑开薄衫,看眼上过药物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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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百岁和静成在宜华榭等日,见夜色将落,也不见晏迟回来,忍不住差人去问。后来归元殿点禅回话说,陛下翻晏郎主牌子,要宜华榭明早再来接人。
三人左右盘算合计,得消息,这才心安。然后又准备明早轿辇等应事物,又忙半宿。
而归元殿这边,安太医刚刚辞去,太医院熬盅汤药,温在厚器皿里,搁在小火炉上。
晏迟换衣服,披着被子围在榻上,在那儿趴着看炉子。而殷璇在另边座椅上批几本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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