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顺柔软,宫中之人少有不会,但往往虚假不堪,难以入目,晏迟倒是学得真。
思绪正在此刻时,御辇稍顿,是撞上从永泰宫来兰君轿辇,随后永泰宫人马退避,顺势跟在殷璇身后。
应如许……
应如许跟周剑星争斗不休,周剑星有意退避,但却往往在他那儿吃亏,高门嫡子,向来娇贵,这个时候到,恐怕也是让周剑星脸上无光。
殷璇心如明镜,但却不发语,面色无波,直到进仪元殿,诸礼过不提,才在吉祥喜庆话中把事情提句,却听不出究竟是怪得谁。
不曾有怨,何至于此?这些日子晏迟才知道,怀思榭过得再苦,也是有正经名分官家侍君,与他不同。流落到这步田地,是徐泽不容他,要司徒衾就在那个院子里熬死。倘若病没,倒是干净。
晏迟想不通其中关节,也不知晓他承宠前许多事,那是他和阿青已经殊为不易,无心再探听他人事端。
两人行至仪元殿前,由侍奴引入座中,朝主位左下首周贵君行礼拜见,随后落座。
殿内暖意熏人,诸位郎君于席上,各自端正危坐。只有个人仪态懒惫,穿着暗金礼服长袍,伸手拨弄案上茶碗碗釉与旁小杯,眉目倦意沉浓,明眸微眯,长发梳得并不规矩,从旁侧落下几缕来。
晏迟看眼,身边百岁凑过来给他斟茶,小声道:“苏千岁也太不拘小节,他是多年宠君,行事总是荒唐,事事少将人放在眼里。”
诸人心里嘀咕,但多数人只能不懂装懂,再就是想趁机勾·引陛下,复宠登位,连内外侍候小郎,其中也未免没有这个心思。
只有晏迟这边,虽然是陪坐末席,但是席面上吃喝倒放松许多。不必如周贵君、兰君般顾忌前后。他越是心情平静、不上去争抢,殷璇就越是忍不住往他那儿看,但大庭广众,却又不能多看,否则后宫男子们,手腕可比女人更狠辣冷硬,防不胜防。
好在徐泽也在同侧,也不至于让别人起疑,只当陛下是看徐公子。
殷璇越看越觉得心里不对劲儿,几日未见,她心里时常还想着自己时情动,手上没个准头,许是又把他伤着……再或者,想到晏迟低眉轻语,百依百顺,也觉得对方如寒梅清香、又有拂柳温柔,可见民间也是卧虎藏龙……如此诸般,总之是没少想他。
现在年宴之上,所有人都往这边攀附讨好,邀宠献媚,他个花魁倌人出身,竟然只
“住口。”晏迟瞥他眼,见百岁撇撇嘴退下,望向另处。
若说苏枕流是不拘小节,那永泰宫兰君应如许,就是全然不给贵君颜面。这个时辰还不入席,恐怕会和圣人起……
正当此时,殿外女使突传声进来,由贴身侍奴檀慈再递话给周剑星,说是女帝与兰君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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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璇在御辇上闭目沉思,仍想沧州匪患之事,望见仪元殿内烛火明亮、忽地又想起某个几日未见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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