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芳还没从“楚楚昏迷”新闻中缓过神,又遭到“张嘉年要冲喜”消息,bao击,时懵逼在原地。她无言良久,最后痛快道:“那就办嘛!”
张雅芳满脸理所当然,似乎还有点抱怨楚彦印磨磨唧唧动作,她疑惑道:“你是不是不晓得合适日子?要来定?”
楚彦印:“……”
楚彦印同样很悲痛,但他不能眼看着张嘉年亲信毫无根据事情。冲喜之事听上去极为荒谬,简直是无稽之谈。如果楚楚醒不过来,难道他真让张嘉年守辈子?
楚楚是楚彦印唯女儿,但张嘉年同样是他看着长大孩子,自然不忍见他做傻事。
张嘉年面色苍白,他勉强地笑笑,努力打趣道:“您是不满意?其实真得还可以?”
当初他郁结于心顾虑,竟有天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换来却是更深悲痛。他直瞻前顾后、思虑甚远,却没想到美好光阴稍纵即逝,甚至连反悔机会都不留。
原本趾高气扬、嚣张鲜活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调皮地不愿睁开眼睛。他以为两人会有更好以后,不料现在连以后都变为奢望。
勉强算好聚好散。
楚楚可没把自己太当回事,上司等人真切挽留,不过是暂时没找到比她性价比更高员工,不然怎会听她要辞职,便立马掏股权?
楚楚对公司也没很多感情,她当初是觉得项目大、工资高才来,不过每天累到吐血,老板又爱吹牛逼,算是有利有弊。除个别常合作同事外,楚楚跟公司中大多数人没什情谊。
楚楚存款颇丰,又无家人牵挂,辞职后立马乘飞机来到某城。小说中城市跟现实世界有所不同,但在蛛丝马迹中能猜出其关联。她知道张嘉年家大致位置,下飞机后便匆匆顺着记忆寻找,终于抵达目地。
记忆中覆满爬山虎老楼不复存在,这里既没有狭窄小道,也没有张雅芳响亮声音,更没有他。
楚彦印看张嘉年强颜欢笑样子,心中更加难过,沉声道:“你这样……没法向你妈交代。”
楚彦印从来不是挟恩图报之人,他明白对方悲伤不亚于自己,更不能让张嘉年深陷泥淖。
张嘉年不言,仍巴巴地守在楚楚身边。
楚彦印没有办法,只能请张雅芳从国内赶过来,希望她能规劝执迷不悟张嘉年。张雅芳难得出国,她看到楚楚样子也吓跳,惊道:“哦豁,这是干啥子嘛!?”
楚彦印说清来龙去脉,他着重提起冲喜事,恳求张雅芳打消张嘉年主意。
楚楚望着览无余绿化带,虽然她早有预感,但还是难掩失落。
这个世界没有张嘉年。
她穿书前,曾经幻想头脑热辞职,然后自在地环游世界,做条无所事事咸鱼,现在却提不起劲。
原来现实和书中生活同样无趣,没有他世界都样,只有他是独无二。
医院长廊内,楚彦印思考许久,终于艰难地开口:“嘉年,你没必要做到这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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