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绰神思归拢,见他拔掉手里针,试着活动下右腿,发现已经没有刚才那痛,掏出手机付钱,也没让白杨背,搭着他肩膀瘸拐走回去。
之后几天,闻绰都躺在家里养伤,不玩电脑也不玩手机,除剪辑视频,基本杜绝切网络社交,静静等着闻家风头过去,每天最常做事就是发呆,后来闲无聊,上网买套画画工具。
价格有些小贵,巴掌大盒水彩就要三百多块钱,还不算水彩纸画笔等消耗品,但闻绰不在意,只想找些事做来消磨时间。
这天刘萌萌约好去相亲,丰叔陪同着,餐馆休业半天,
白杨静静望着他,然后缓慢收回视线,不知在想些什,许久,用力锤锤自己脑袋,然后低声道:“下次……不要乱跑。”
“……”
闻绰没听见,靠着椅子睡过去,梦中片光怪陆离,是熟悉别墅,装修华丽,可以是最高档住所,可以是众人羡慕天堂,什都像,就是不像家。
闻绰谁也没说过,上辈子,当他住在冰冷豪华富人区,想念却是另个破破烂烂小地方。
无数个辗转难眠夜晚,总有个傻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
白杨坐在旁,趴在扶手上累睡着,闻绰付完账,让医生关掉盏灯,在半明半暗光线中睨着他眉眼,然后把外套脱下来。
医生扎完针,坐在躺椅上继续假寐,声音有些苍老:“小子,少打架,爹妈该多心疼啊,吊瓶空记得叫。”
闻绰想说爹妈才不会心疼他,但还是应声,见医生闭上眼眯觉去,然后把外套轻轻盖在白杨身上。闻绰躺在巷口时候昏昏沉沉,现在反而又睡意全无,只睨着滴管里滴滴答答液体兀自出神。
发烧感觉并不大好,闻绰胸口闷慌,头昏昏沉沉,想吐,乏力,他皱眉换个姿势坐着,张俊脸有些发白,血色全无。
在临县十来年,
是他不曾在意。
但当他走远,再回首看去时候,
却发现那是他唯真正拥有过。
点滴瓶里液体已经空,白杨走过去,轻轻晃醒老医生,医生睁开眼,砸吧砸吧嘴,长叹口气站起身来,椅子发出不堪重负吱呀声响。
已经是后半夜,老医生睡着,响起浅浅鼾声。
闻绰舌尖发苦,整个人麻木木,什都感觉不到,却又十分难受,白杨不知是何时醒,他见闻绰靠着椅背,副神智不清模样,伸手探探他额头,见温度还算正常,这才收回手。
肩上外套因为动作过大而滑落在地,白杨捡起来,拍拍上面灰,轻微声响引起闻绰注意,他有些费劲掀开眼皮,声音沙哑道:“你先回去睡吧。”
白杨不理,又探探他额头,神色太过认真,连带着那股子傻气也淡些,他反问闻绰:“难受?”
闻绰原本是想摇头,不知怎,稀里糊涂点点头,有气无力道:“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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