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绰最常做事就是待在家背英语,楼下几家住户有女儿,最爱粘着他玩,但没见他真和谁玩过,总是独来独往。
白杨瘦瘦小小,闻言抱着膝
闻绰上午没吃饭,刚才打完人就有点虚,扶着栏杆被太阳晒头晕目眩,最后推门走进餐馆,找个位置坐下来。
老板丰叔正在柜台后面算账,这两天厨房大师傅请假回家,菜都是丰叔侄女儿做,生意有些惨淡,听见推门声音抬头看眼:“
哟,闻绰啊,吃啥,叔给你算便宜点。”
白杨正在拖地,哪怕已经很干净,也还是遍遍拖,执拗令人心惊,到闻绰旁边时候,拖把被人脚踩住,白杨抬头,对上闻绰人模狗样脸:“拖什拖,拖干净等会儿来人不就又踩脏,有劲没处使。”
闻绰用铅笔在菜单上圈几个菜,然后递给白杨,副大爷样:“点单点单,饿死。”
对他们竖个中指,副兴致缺缺模样,他翻身坐上栏杆,见白杨在底下看着自己,手里还拎着个装满塑料袋瓶子,满脸嫌弃:“去去去,又捡这破玩意,能卖几个钱,傻子。”
白杨把袋子紧紧,迷茫过后理解意思,然后拍拍自己鼓鼓囊囊口袋道:“很多钱。”
闻绰眼神控制不住飘过去,他从护栏上跳下来,瞬间变幅笑脸,伸手就要掏白杨口袋,捏捏他脸道:“哎呦,这厉害啊,让看看挣多少钱。”
【刺啦——】
声电流响过,世界瞬间寂静。
丰叔抬头看眼:“你这孩子,怎变成现在这样,以前不和白杨玩挺好吗。”
闻绰刚搬来这里时候,还是秋天,他干净俊秀,彬彬有礼,十几岁年纪却比大人还稳重,喜欢穿英伦风格子毛衣,内搭白衬衫,每次背着书包从门前走过时候,和路边流着鼻涕满街疯跑孩子完全不是个世界人。
当时白杨年纪还小,她妈妈上班,没办法照料他,就把他托付给餐馆老板帮忙看着,白杨不玩泥巴也不疯跑,小时候就很沉默,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前等妈妈下班,坐就是整天。
闻绰有次放学早,看见白杨坐在那儿跟木头人似,像个没有灵魂傀儡娃娃,又觉得他十分乖巧,蹲下身逗弄道:“白杨,又在等妈妈啊,去哥哥家玩好不好?”
他们两个年岁其实没差太多,但白杨从小身体就弱,个子几年都没长,家里贫穷,陈美英也没什好东西给他吃,营养比同龄人落大圈。
【亲~管好你小手手哦】
闻绰面无表情缩回手,同时也看清白杨口袋里都是毛毛硬币,差点没呕出血来,个人闷头锤栏杆,有气没处撒,快憋死。
白杨拉住他袖子:“闻绰。”
闻绰嫌弃甩开:“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他力道有点儿大,白杨踉跄着后退小步,他看看闻绰背影,又低头数数塑料袋里瓶子,然后系好,进餐馆继续干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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