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怎
甘心呢……？”
严遇不语，二人就这僵持着，直到楼上忽然传来
阵吱呀吱呀
声响，甚至还伴随着低低喘息声和呻吟，像惨叫，又不太像。
“啊……啊……救命……救命……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
女子声音娇柔俏软，尾音颤颤，实在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而那床似乎也不堪重负起来，吱呀响个不停，丝不落传到
人鬼耳中。
这声音来不正常。
“他死，能活过来吗？”
荀川眼睛瞬间血色蔓延，搂住严遇手也不自觉用力，面色阴鸷，语气幽幽道：“他死千次万次都解不恨，懂吗？”
严遇闻言忽然反手搂住他腰，微微用力，迫使他贴近自己。
荀川因为这个动作有片刻怔愣。
二人静静维持着这个姿势，半晌，严遇才道：“你还有什执念没，帮你。”
对上男子带着无谓笑意眼睛，荀川脸上热度不减反升，只感觉整个人都快冒烟，他用力擦擦掌心汗渍，竭力摆出副骄傲倔强模样：“他……他们说对，你就是小流氓，算倒霉，回回碰上你都没好事。”
严遇道：“那是你流年不利，今天不宜出门。”
说完起身从卡座离开，临走时还故意掐荀川屁股下，在对方炸毛表情中淡定点评道：“嗯，挺翘，有弹性。”
荀川怒：“艹！”
严遇说：“艹就是你。”
严遇抬头看向天花板，左眼道金光闪过，只瞧见缕浓黑鬼气，他脚步微微动，但不知想起什，又收回来。
那声音还在持续，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叫越来越大声，完全可以自行脑补场动作大片。
荀川似有所觉，跟着看看上面，眼神变得玩味起来，他见严遇眉
执念结，就该去投胎。
荀川瞬间明白他意思，不恼，也不怒，冰凉指尖点点勾勒着严遇眉眼，面上故作思索，却偏偏带着那些猫捉老鼠意味，字句道：“执念啊，太多……”
严遇看向他：“例如？”
荀川低低笑出声，真正副恶鬼模样：“例如啊？例如你还活着，例如投胎之后，你就又逍遥自在去，你说，叫怎甘心呢？”
荀川似乎极为伤心，双手捂脸，像是在哭，严遇却从指缝中看见双扭曲疯狂眼睛。
思绪归拢，眼前是冰冷房间，不是嘈杂夜店，严遇把烟从荀川手里拿回来，在桌上按灭：“你是不是忘昨天说过话。”
“那你杀啊……”
荀川哪怕成鬼，喜欢挑衅严遇毛病也还是改不，他缓缓收紧手中力道，冰凉带着死气唇贴近严遇脸侧，直勾勾看着他眼睛：“怎不杀？”
严遇微微挑眉：“你明知道现在杀不你，还是投胎去吧，反正东子已经死。”
荀川怨气天比天强，严遇三番四次留手，已经错过杀他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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