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出,屋子人视线
他直觉自己身处风口浪尖,还是趁早闭嘴,多说多错,只希望对方问几句就罢。
然而皇上似乎并没有想放过他,继续循循善诱问道:“你是何方人士啊?”
这个时候如果是湖州江州八成就倒大霉。
沈妙平低着头,十分谦卑:“妙平乃是锦州人。”
谢玉之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大妙,暗自给谢素之个眼神,后者见状示意他放心,随后浅笑着摇摇皇上臂膀道:“皇上,近日国务繁忙,您难得来看看臣妾,怎竟对着妙平问,也不关心关心臣妾。”
止风殿奴仆见状霎时间跪倒大片,谢素之迎上去屈膝行礼,沈妙平惊,反应过来赶紧同谢玉之齐齐下跪,
“臣妾见过皇上。”
“微臣见过皇上。”
皇上快步走入殿内,亲自将谢素之扶起来,同她起入座,又示意谢玉之等人平身赐座,笑着道:“爱妃何须多礼,朕今天倒是来巧,谢爱卿也入宫,他领个闲职整日也不做事,难得让朕逮上。”
谢玉之笑笑:“微臣该死。”
皇上听闻沈妙平乃是锦州人士,神色不由得缓和些许,安抚似拍拍谢素之手道:“底下大臣上折子说本届科举有人舞弊,朕着实痛心,现如今大批文人士子还堵在皇城外头呢,那些老臣也拿不出个章法来,恰好探花郎在此,朕倒是想听听年轻人意见。”
话已至此,谢素之也不好再拦着,她心想到底有昌国公府脸面在,皇上也不会拿沈妙平如何,倘若对答有理,说不定还能入皇上眼,这想便放下心。
皇上端起茶盅抿口,状似闲聊对沈妙平道:“朕方才说舞弊之事,你可有耳闻?”
沈妙平微不可察皱皱眉头,只恨不得自己变成聋子:“略有耳闻。”
皇上垂着眼道:“你可知外头那些文人士子为何群情激奋久久不愿散去吗,主考官受贿只是其,更多原因则是本次秋闱得中举人者共二百六十二人,其中七成都是家中富贵显赫者,朕已下令清查,牵涉进去考生满打满算不超过十人,可仍是难以平息民愤,朕记得你也是寒窗苦读上来,如何看待此事啊。”
只此句,旁再不多言。
大晋向来是重文轻武,导致朝中武将良莠不齐,难得出个谢玉之,却也半途夭折,皇上内心对他其实很是痛惜,眼神扫,忽然发现在谢玉之身旁装隐形人沈妙平,觉得莫名眼熟,不由得皱皱眉。
身旁宦者附在皇上耳畔提醒道:“他乃是今科探花郎沈妙平,昨日同谢家二公子成婚,陛下忘,还是您亲自下旨呢。”
皇上略思索便想起来,然他被今早事情闹得头疼,听见与科举相关事就不由得脸色微沉,闻言目光看向沈妙平,语气听不出喜怒问道:“你便是沈妙平?仪表堂堂,与谢爱卿倒也相衬。”
沈妙平面上瞧着很是淡定,闻言起身拱手道:“谢皇上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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