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蛇被他吓得不轻，“滋溜”
下就顺着他
手臂爬上去，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
，只好用蛇信子舔他脸，把泪痕点点舔干，然后拿自己小小脑袋去蹭他眼角。
蛇妖手撑着石壁，手捧起他，在这瞬间突然明白，自己已经失去
太多东西，只剩下这个身份和这条小青蛇。
他头次主动亲吻小青蛇脑袋，哑声道：“小东西，
给你起个名字吧。”
名字这样简单却重要东西，父母没缘分给他，如今他却给这条小青蛇。
可惜他实在不会起名，搜肠刮肚终究不得，只好在半夜偷偷溜进村里教书匠屋子，偷好几本书籍回来，最终定
他们似乎已经无话可说，然而就在蛇妖即将消失时候，苏虞又将他叫住：“大人，请留步。”
“何事？”
这次，九尾狐迟疑片刻，终是开口道：“您既然身为山神，为何……气息似有不稳，甚至隐含戾气？”
瞬间，蛇妖眼中充斥杀气，苏虞硬着头皮道：“来之前，确是不怀好意，但是现在……大人，身为神灵虽得天独厚，但是也受天掣肘，有诸多禁忌不可触碰，您要守住心境，切莫让戾气生成魔障。”
禁忌……心境……还有，魔障？
上。
他忍不住问道：“为什你要为他做到这步？”
苏虞苦笑道：“有些人，总要比自己更重要。”
木刀凝在掌中，锋刃已经抵在九尾狐后颈上，可是蛇妖身体僵在原地，终究没有劈下去，只是看着从苏虞身下流淌出血，感到种浓浓疲惫。
如果是在从前，蛇妖连犹豫都不会有，可是他留在眠春山这两百多年，见过太多生老病死和七情六欲，到如今已经不再是那个心眼儿里只藏得下仇恨小妖。
蛇妖陷入茫然，到最后竟不知苏虞是何时离开。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山腹洞穴里，突然被个温凉家伙缠住脖子，惊得他并指如刀差点就将其断成两截。
好在蛇妖及时想起，缠在自己身上是那条小青蛇。
小青蛇还是那副天真不知事模样，蛇妖平日里见就糟心，现在把它拎下来捧在掌心里看会儿，鼻子忽然酸，难以抑制委屈和难过从心底升起。
这夜，谁也不知道素来阴郁山神藏在洞穴里，对着条小蛇痛哭失声。
囚困众生从来不是罪恶，而是欲望。
木刀终究没有斩断苏虞头颅，而是擦着他肩颈劈下，砍去他近半身体，原本艳丽如画男子就像被撕裂样，差点就支离破碎，好不容易才在血泊中稳住残躯。
筋骨断处长出层灰石，看似脆弱却坚不可摧，阻挡血肉愈合。
“不杀你，只替母亲向你讨二百年惩罪。”蛇妖收起玉简，冷冷道，“告诉玄凛，如今已经是眠春山神，也只会是此方山神，妖族切都与无关，你们也不要再踏足这里。”
“多谢大人……”苏虞脸色惨白，竟然还能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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