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道。”道衍神君唇角微勾,“线生机之道,这个世界无论是否被拯救,对来说都可证道自无关紧要,所以九曜轮从开始就是场不公平博弈……只是连也没有想到,你们能赢。”
琴遗音缓缓伸出手,两掌相抵,道衍神君躯体飞快变得透明直至消失,股熟悉又陌生力量却随之涌入体内,贯彻灵魂深处。
这是被道衍神君融合那个他,也是最初他。
两世虚实,他终于变成完整琴遗音,真正踏上自己独有道路。
琴遗音从未如此激动,几近忘乎所以,他用最快速度奔回朱雀城,不顾那里正在交战,直接用玄冥木不由分说掀开群道魔,朝着朱雀门跳下去。
道衍神君抬起眼:“你曾经帮助非天尊毁灭切,这次却选择拯救,是想要赎罪吗?”
“不是。”琴遗音道,“只是想要尽所能。”
这次,道衍神君定定地看他很久,才喟叹声:“他说对。”
祂没有细说,琴遗音却已经福至心灵地明白,笑而不语。
“既然如此,愿赌服输。”道衍神君向他伸出手,眼中流露出不该属于神明促狭,“拿回你自己切吧。”
却透过碎裂衣衫,看到祂胸膛里那颗苟延残喘心脏。
它还在跳动,却越来越慢。
“不死之心,原来也是会死。”琴遗音轻声道。
“世上没有什能够真正永生不灭。”道衍神君笑,“包括你。”
琴遗音平静地点头同意:“不错。”
当他睁开眼睛,寒冷刺骨冰天雪地再度降临,依旧是那具混沌神躯,只是这次再无第二道声音,灵魂与
琴遗音神情动:“你说什?”
“你已经明白不是吗?”道衍神君反问,“当你离开梦牢,就该想起自己真正来历——你是琴遗音,却不是最初琴遗音,而暮残声在此世存在维系于后者,所以你总是无法留住他……但是,可以。”
琴遗音握紧拳,不可置信地看着祂。
“在世上多留年,只想看看谁是对。”道衍神君轻轻地说,“你们赢,愿赌服输。”
“……你为什要这样做?”
“那战,是输。”道衍神君缓缓走向他,“杀星对神明压制无法解除,即便有九曜轮相助,也没能取胜,被他戟劈开身躯,若非这颗不死之心,早就应该彻底陨落。”
琴遗音不言不语,祂便继续道:“然而,在他亲手杀瞬间,就是摧毁自己存在基础,九曜轮会反向抵消他存在……在醒来时候,他已经不在。”
“知道。”琴遗音终于开口,“他去最近座山上看场日出。”
“时间快到。”道衍神君叹息,“两个世界命运轨迹相差太大,在坠落之后,九曜轮彻底失控,逆转速度越来越快,或许再过不到十年,不等这场战争落幕,切都会归零湮灭。”
“不会。”琴遗音认真地道,“会让它继续存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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