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时候谁能想过,最
“你在怕什?”
“……”
步进步退,直到后背抵上石壁,退无可退。
枯瘦手掌攥住暮残声手腕,净思冷冷道:“畏首畏尾,止步不前,是这样教你吗?”
“……你根本不明白!”
暮残声脚步顿下,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恰好有股山风从后方袭来,如冰冷毒蛇般窜入后背,令他毛骨悚然。
“师……尊……”
“等你很久。”
净思声音变得苍老沙哑,带给暮残声压力却远胜从前,可他积压在心头所有惊疑也被这句话引出来,瞬间仿佛洪水决堤,几乎要将他吞没。
轰然声,洞口被块突然坍塌下来巨石死死堵住,挡去最后丝天光,洞里时变得死寂,只有幽幽烛火将他们影子无限拉长。
捕捉到他位置,又悄然无声地将他从朱雀城转移至此,也就只有那位罢。
暮残声抿抿嘴,勉强压下满心乱麻,抬步走进去。
灵涯洞内如当年,长明灯仍然高悬在上,四象石雕也还放在原来位置,施加在此避尘咒使洞穴内部没有积灰,如果不是少人气,看起来就像个天然居所。
净思依旧站在白虎石雕前,身影与当年在朝阙城事后相见那般重叠,使暮残声几乎有种自己跨越时间错觉。
可是当她转过身,他就彻底回神。
神经紧绷到极致就如弓弦般断裂,血气时上涌,那些被他强行压抑着情绪都在此刻排山倒海般爆发出来,暮残声用力挥开她手,结果在下刻就挨耳光。
净思这巴掌半点没留力,直接把他扇倒在地,然后俯下身把揪住他衣领,迫使暮残声与自己对视。
“不明白是你。”她毫不留情地讥讽,“暮残声,你离开天圣都时说话是被自己吃回去吗?”
自此去,永不回头。
暮残声当然不敢忘。
直到净思再度开口:“那块骨头,你已经拿到吧。”
暮残声微微颤,向她摊开手掌,残骨正安稳地躺在掌心。
净思目光如剑锋般冷厉:“你知道它是饮雪,为什不试着呼唤它?”
“因为……”暮残声合拢掌心,五指骨节微微发白。
净思缓缓走来,分明是孱弱衰老姿态,依旧咄咄逼人,让暮残声下意识往后退去。
净思老。
三宝师诞生岁月早已不可考,地法师年纪可谓很大,只是净思道行高深,又与大地灵脉相互影响,让她数千年如日般清丽无暇,若非那身凛冽清寒风骨,她该是能令天下男子折腰倾世美人。
奈何英雄终归末路,红颜亦有老。
两个月不见,风华绝代美人变为老妪,满头青丝成花白,根根皱纹如玉圭上裂痕般触目惊心,皮下血肉脂骨好似被抽干灵气,变得格外消瘦,露在袖子外手就如同截枯枝。
唯没有变背脊和眼睛,她依旧站得如孤峰样顶天立地,双眸始终保持着理智与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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