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暮残声深吸口气:“创神之局究竟是什?”
“本座可不会好心到有问必答。”非天尊虽是阶下囚,尊贵傲气半分不弱,“想要答案,总得付出报酬吧。”
不等暮残声开口,琴遗音忽然笑:“那就不必,反正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他要想知道,随时都可以告诉他。”
“可他未必相信你。”非天尊故作叹气,“阿音,你素
角依旧带着若有若无讥笑,眼神却是晦暗不明。
“看来是心里有数。”非天尊将他们反应尽数收入眼底,“历史也好,传说也罢,当今众生都认为人族乃是神族后裔,故而天生道体,形似神明,直可谓得天独厚,必须敬天奉神以还报,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切说法都是假,神与人根本没有关系?”
暮残声蓦然想到,当初在昙谷辛家宅,他和萧傲笙发现大量人族头骨,它们不属于同时代,最远可追溯到上古时期,也就是初代人族,然而,萧傲笙指出不同时代头骨各有特征,证明人族形态会随着时间推移和环境变化而发生演变,与“神之后裔,天生道体”传说并不相符,当时还引起他追问。
奈何萧傲笙对此解不多,他只是在年少时尾随灵涯真人萧夙进入藏经阁顶楼偷看到,由于很快被萧夙发现,只来得及看上零星几页,反而是萧夙因此注意到那本书,将其尽数翻阅,据说看完后神情有些异样。
暮残声当年进入藏经阁,是在第六层参悟法印,何况撞上元徽之死,他根本来不及把顶楼七层看个仔细,后来藏经阁主楼在北极之乱中被毁,那些被元徽守护千年秘密也就彻底被掩埋,除人法师静观这个真凶,谁都不知道那里是否少什东西。
假如非天尊所言不虚,那本书当是神道最讳莫如深秘密,每个看到书中内容人都将掌握攻讦神道信仰利器,而萧夙不仅是剑道通神人族修士,还是上代天命杀星,更修行杀神虚余《三神剑铸法》,旦他因此生出异心,就会成为对道衍神君最大威胁,因此天法师常念容不得他,这就是萧夙真正死因!
这本书若被封存在藏经阁,是神道之幸,若流传到人族,无疑会对神道信仰产生前所未有冲击。暮残声觉得自己若没猜错,十年前静观杀死元徽恐怕正是为这本书,他心想要人族大兴,自身却受到常念压制,这本书必会被他交给人族中极具影响力和话语权霸主,方能以君王地位抗衡神道,以礼法真学冲击神道传说,将这本书作用发挥到最大,而这个人选……
暮残声悚然惊,扭头看向御飞虹,正好对上她望过来眼神,瞬间心底发寒。
“魔头你……胡言乱语!”凤袭寒睁大眼,发现周围静得可怕,“你们怎都不说话?”
司星移作为重玄宫司天阁主,又是神降人选,当是最该驳斥非天尊这番话人,可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言不发,整个空间静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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