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
没有记错，当年负责勘察现场遗迹、协助凤袭寒医治青木
人正是前辈，倘若有谁最清楚其中微末，莫过于您
。”暮残声淡淡道，“然而，您最终呈交结果是‘查无异处’，证实青木所言是由心而发、字句非虚，他对杀死元阁主指控也就成实证。”
幽瞑不仅是千机阁主，还是通修机关道法和灵傀术大宗师，即便青木整副心脑都被人换过，也不可能让他连分毫线索都找不到，除非……他刻意隐瞒什
。
“前辈
生桀骜孤高，敢在重玄宫大乱初定时直斥门派内患，半点不顾忌盘根错节各方实力，能让您伏首折腰事情委实不多，而北斗就是其中之。”暮残声转开目光，“刚巧那个时候，北斗重伤垂死而归，全赖妖皇陛下镇魂珠稳住元神不散，成为您无法忽略软肋……你们说，这得是多精心算计才能铸就巧合？”
幽瞑没有说话，五指深陷掌心，旁北斗见，用仅剩左手悄然覆盖住他手背，抬眼看向暮残声：“你恨们？”
“本分与情分自古难以取舍，事到如今再说这些已无意义，只想要个答案。”暮残声凝视着他，“那时在昙谷，妖皇陛下对你说
引回玄门正道，真该让他来亲眼看到你这副模样，就该打消那些妄想。”
“确是妄想。”暮残声为叶惊弦掖掖被角，“有些事情不是查出真相就能得到好结果，师兄素来孤直刚正，自然不如前辈深谙此道。”
“你什意思？”
“即便没有天圣都这件事，也会回重玄宫。”暮残声唇角微勾，却没有笑意，“毕竟，向来睚眦必报，有负于谁必偿还，谁若欠也得加倍讨回。”
北斗听到这里，颗心如堕谷底，脑中只有个念头——他知道！
十年前重玄宫大乱至今让人记忆犹新，影响最为重大三件事莫过于玄武法印为魔族所夺、白虎法印失落和藏经阁主被杀，偏偏这三件事都跟暮残声关系匪浅，使得他在战后沦为罪囚，过往声名功绩笔勾销，更被判处炼妖炉极刑，哪怕有幸与白虎法印相融而大难不死，这十年煅骨焚魂之苦却不是能够忘皆空。
“跟姬轻澜有故，在临阵关头放他马，致使吞邪渊开启，山下生灵涂炭，此乃罪；与心魔琴遗音情谊非常，枉顾正邪之别纠缠不清，此乃二罪。这是自己做过事，为此遭受炼妖炉十年煅烧，敢认敢当，永不后悔。”暮残声双眼慢慢变得如冷铁刀锋般尖锐，“但是，同归墟魔族里应外合进攻北极之巅也好，为夺白虎法印谋杀元徽阁主也罢，没有做过，敢立天劫之誓，却看哪个该当五雷轰顶？”
幽瞑轻声问道：“既然如此，当年你为何要伏法？”
“大家心知肚明，何必装糊涂呢？”暮残声定定地看着他们，“有些事情虽然扑朔迷离，到底不是能够瞒天过海，只不过……心照不宣，相互妥协罢。”
此言出，幽瞑与北斗齐齐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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