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天打雷劈都挨过,怕个什不得好死?”暮残声凝视着他眼睛,“正如你说,要接受全部你才算公平。”
“哈哈哈……”蛰伏琴遗音眼底阴霾终于消散,他把将暮残声抱在腿上,活似搂个宝贝,“还记得在昙谷里跟你做交易吗?”
暮残声记性向来好,哪怕过十年,架不住昙谷之事印象深刻,很快就找到那段记忆,眉头微皱:“是说……你娘?”
本该长在归墟却藏匿于昙谷里魔罗优昙花、镇魔井下那具被重重封印禁锢人族女尸,这两点是暮残声对心魔身份最大疑惑,按照当时线索推测和明光叙说,那应该是昔日魔族三尊之优昙尊,可是身份种族与存亡时间同史记出入太大,以至于让他现在想起来,仍觉得满头雾水。
彼时琴遗音以帮忙对付魔罗优昙花为条件,交换他破除镇魔井封印,使那女尸得以挣脱束缚,彻底化为乌有。尽管后来证明,琴遗音本就想要夺取优昙之力,可他想要解脱那女尸也是真意,只不过这魔物说话向来真假掺杂,他也分不清当时对方究竟遮瞒些什。
不足以与玄冥木匹敌,他也会吞噬对方血肉魂灵,直接将归墟地界炼化为巢,何至于被道衍神君压制至此?
眼中掠过道暗芒,危险气息悄然蔓延,那种临渊履冰惊悸感再度爬上暮残声背脊,野兽本能催促他躲避,情感和理智却让他转过身,勾下琴遗音脖子,“啪”地声吻在对方额头上。
这个吻不带半点欲念,响亮得就像哄孩子,琴遗音先是怔,继而唇角上扬,墙上玄冥木虚影闪即逝。
“突然想到,自己还不够解你。”暮残声将他压回椅子里,并指如刀在他脖子上比划,“老实交代吧,不然严刑逼供。”
诚然,细说起来他们已经共同经历这多事情,这恶劣魔物换三次皮囊纠缠至今,暮残声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已不剩什秘密,可是琴遗音切对暮残声来说,还像是团疑云。
琴遗音把头放在他肩上,轻声道:“没有骗你,她确是优昙尊,也算是娘。”
“算是?”
“是心魔,连具真正肉身都没有,何谈生身父母?”
这个问题暮残声也想过,既称“心魔”必是由心而生,琴遗音只需要具母体,可那时候在镇魔井下,面对自己这个问题,对
他是他化自在心魔,生有婆娑内天地和玄冥木,窃夺梦境、摄魂夺心甚至折道堕魔都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同归墟大帝关系匪浅,如今掌权北方魔域,高居魔罗尊之位。
除此之外,就只有些细碎线索,再无旁证。
“还以为你不会问。”琴遗音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姬轻澜当年那样故弄玄虚,你都没有刨根问底,选择尊重他意愿。”
“你跟他不样。”
“解代价,你可能付不起。”琴遗音握住他手腕,“倘若为天地所不容,知情者皆受牵连难得善终,你也要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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