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傲笙闷闷地道:“司天阁那边认为他已经死,可依然想要把他找回来……至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你找到他又能如何呢?”御飞虹叹口气,“他若是死,你不过徒增伤感;假如他还活着,你身为剑阁之主,就只能与他为敌……傲笙,听句劝,把这事放下吧。”
“是否与他为敌,不是凭身份地位决定。”萧傲笙抬起头,“先去拜见幽瞑阁主,又试探北斗……当年元阁主被杀案确有内幕,杀死元阁主真凶分明另有其人,师弟认罪是怕因此受到牵连,你让如何放下?”
“有些后悔帮你。”御飞虹捻捻眉心,“傲笙,这件事症结不在于真相,
飞虹放置在枕边块莲花纹玉镜忽然动动,她回头看眼,抬手做个指诀,十来名隐藏在周围暗卫悄然出现,把这些忐忑不安仆侍捂嘴带走,不到三两息,整个寝室明面上便只剩下御飞虹人。
御飞虹披上外袍,随手拿支玉钗将长发挽个髻,再蹭点胭脂抹过双颊,脸上便似有血色。做完这些,她才把玉镜拿起,以指为笔描摹过背面符纹,道人影就从中投射出来,但见其眉清目朗、白衣负剑,正是萧傲笙。
这面玉镜是御飞虹特意从宝库里找出来法器,名唤“并蒂开”,共有两面,持有者滴血认主后便能通过它随时联络,无视地域距离与结界壁障,投影与真人无异,只可惜碰不到实体,终只是个聊以慰藉影子。
十年来他们相见不多,交流频频,全靠这宝镜互通,大多时候都是御飞虹主动找萧傲笙说话,有时候是正事,有时只是些排遣情绪言语,后者虽不善言辞,却每每绞尽脑汁地试图开解她,往往因为口舌笨拙逗她发笑。有时候御飞虹会想,假若没有萧傲笙,自己这十年来深陷漩涡还不知会变成什模样。每次想到这里,她就不禁回忆起寒魄城生死线惊险,只差点,她就会永远失去他。
御飞虹没有告诉萧傲笙,自己曾做过那般惨烈绝望梦——他如现实中那般与她换魂,她却还他步步沦陷绝望,甚至到最后……她亲手杀死他,又用他身份苟且偷生。
这个噩梦没有随着时间推移和远离寒魄城而消失,尤其是在近期染病后,她愈发频繁地梦到这些,梦境似乎有生命般自延伸,将那个绝望命运铺展开来,将点滴血腥都分毫必现。
“飞虹,你怎?”萧傲笙见她神情不对,关切地询问出声。
“没什,想起些事情罢。”御飞虹回过神来,笑着为他倒盏白水,尽管她知道这只是个投影,“急着找是出什事吗?”
“……炼妖炉熄灭,他和白虎法印都不见。”萧傲笙单膝着地,将头轻轻放在她腿上,“幽瞑阁主亲往调查,证实此事与归墟魔族有关,西绝境内也发现些魔物踪影,都在寻找白虎法印下落。”
御飞虹眼中精光闪,意味不明地道:“魔族倒是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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