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梦蝶
荧粉。”苏虞道，“梦蝶
族有织梦天赋，你在十年前向陛下请借梦蝶给自己编织
个梦境，复刻这世所有记忆，然后自投炼
“不少，但是都不清楚。”暮残声坦然道，“其中很多记忆甚至彼此冲突，却都真实无比，令
无法分辨。”
苏虞微微笑：“关于本王，你记得什
？”
暮残声看着那足以令山河失色笑颜，却在这瞬间感到足以窒息沉重。
自他从那座海上死火山里爬出来，脑子里就是片混沌，会在某时某刻被些莫名其妙原因触动记忆残片，却始终无法将其串联起来，直到被白石叫破真名，才渐渐找回些许本心。
因此，他对于苏虞记忆算不得清晰，其中最为深刻印象莫过于在个白日黑天异象中，凌驾于不夜妖都上空华山分崩离析，艳丽无匹九尾红狐从天坠落，真正化成团红莲烈焰，将下方已经被污秽笼罩城池覆盖燃烧，直到最后颗火星熄灭，焚尽它最后滴血。
暮残声没想到会在这里与苏虞相见。
九尾狐王如当年那般容华殊绝，只需要站在这里，便能把片冰雪点缀出灼灼艳色。此时，苏虞将右手压在暮残声肩上，同为狐族本源妖力透过经脉百骸，帮他调动起自身妖力以压下白虎法印杀伐之力，使还未成形白虎法相又化作金光消散开来。
然而，苏虞本就有些沉郁眸色又是暗。
十年前，暮残声经历寒魄城战虽然强行到突破八尾境界，可八尾与九尾之间这步之遥如隔天堑，彼时他只会让苏虞忌惮，却还不足以让苏虞感到威胁。
现在，暮残声放开全身罩门任他妖力游走，苏虞却觉得自己输送过去力量都似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声无息，好像在这具身体里藏只远古凶兽，悄然吞噬着所有侵入领地外敌。
暮残声无法确定这残破记忆是真是假，他只是在睁眼看到苏虞刹那，恍惚有种眼前这道灼艳身影便是火焰化成错觉。
“……”苏虞似乎从他不同寻常沉默中意识到什，嘴角缓缓回落，翻手化出只玉盒，将其抛过来。
他淡淡道：“本王奉陛下之命，特来此寻你，交还旧物。”
暮残声现在许多事都记不清，自然也想不出会有什旧物寄存在妖皇那里，还要劳动狐王亲自来送。
他将玉盒打开，发现里面有只水晶瓶，里面装些散发着彩色微光粉末。
“殿下既然想要杀，何必先救？”暮残声忽然开口，将苏虞从刹那迷障中惊醒。
苏虞收手退后，看到暮残声缓缓站起身来，刚才近乎癫乱神情已经平静下来，凝视自己目光熟悉又陌生。
他环起手臂，知道哪怕丁点杀意在白虎法印前都无所遁形，便微微笑：“你还记得本王，看来也不是把什都忘。”
“就算忘掉切，也不会错认杀意。”
苏虞沉默片刻，他看着暮残声：“你还记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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