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想要抓住那把戟，却不料摸
个空，紧
“如此
来，他如愿进入大海，保证里面
鱼不会在到达终点前行差踏错。”净思伸手虚点，“然而，没有百川支流汇入大海，注定会涸泽成田。”
在暮残声眼中，那条大河水位悄然下降，渐渐,bao露出堆满淤泥河床。
他背后升起股寒意：“天法师难道不会预见这个发展？”
“对于天道来说，万事万物都是由无数因果衔接而成，在河流到达大海那刻，这个因果已经完成。等到下个因果再启，那处曾经大海就会变成与这河流同等源头，裹挟下个轮回里众生流向另处海洋，如此周而复始，源源不断，就是天行有常。”
“然而，天道凌驾众生，大地承载万物。对常念来说，支流代表破坏定局异数，于
而言，有它们存在才会有山川无量与万物长养。”净思伸手虚点几下，消失支流再度出现，渐渐干涸河流重新充盈，“因此，要你劈开这塞川群山。”
锋芒。”
净思道：“第次你接受白虎法印考验失败，便警告过你，现在你仍要重蹈覆辙。”
暮残声执着地问道：“师尊作为地法师，位于五境四族之上，与天同列，仅次于神，这广博大地上任何事物都在您掌握之中，还有什
能值得您费尽心血锻造成兵去争夺呢？”
“争夺？”净思唇角微扬，“你认为想利用你推翻常念和神君，夺得真正至高无上资格？”
“杀星命格意义在于‘弑神’之道，您身为地法师却收为徒，除这点，弟子想不到其它。”
暮残声沉默很久，道：“纵使山高如天？”
“是。”
“若做不到呢？”暮残声直视着净思，“师尊，你将自己也作为群山之，要把你也劈开，作为登上巅峰踏脚石？”
“所以你现在必须做个抉择——”净思将戟尖指向他，“杀从此去争取你想要，或者死在手中沦为废物。”
“……”
净思以指腹拭过戟尖，道血线划过尖锋，殷红刺目。
“天地人三元乃是三界根基，三者同存共亡缺不可。”净思看着崖下那条大河，“世间万物都如河里鱼样随着水流往前奔走，河川随着山隘转合不断分流、汇聚，由此形成张庞大水系脉络网缚这片大地，有能够注入大海，有却在半途干涸，从中衍生无数条支流，也就会导致里面鱼会有无数种归宿。”
暮残声怔下，就看到净思转过头来：“如果们要做那条汇入大海鱼，应该怎办？”
“永不停歇地向前逐浪，或者……”暮残声脸色微变，“阻塞其他所有支流。”
“常念作为天法师，目光永远向前，重在果而非因，所以他抉择是后者，斩断其他所有可能换取个万无失。”净思手指微动，暮残声看到下方那条大河仍然奔腾向前，可是原本在前方与它相接另条河流却猝然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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