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客们本也不喜这沉重气氛,便顺水推舟地散去,各自上楼回房,老板娘亲自带人去后院烧水,拥挤大堂再度空荡下来,老板虚虚抹把汗,回头看到琴师不知何时已经不见,桌上留有银钱。
“这……”老板看眼纹丝未动门窗,刚才众目睽睽之下,谁也不晓得这琴师如何离开,寒意便又升起来,时间连银钱都不敢去收。
“是在哪里见过他呢?”老板喃喃自语,越是回想琴师容貌越觉得熟悉,如此搜肠刮肚阵,他猛地拍脑袋,急匆匆地跑向后院,不顾妻女疑惑呼喊,直接推开自己房门,翻箱倒柜好阵才找出个木盒。
盒子里有尊巴掌大石雕,刻着个长发如瀑抱琴男子,眉目俊美,栩栩如生,连眼角唇畔挑起弧度都雕刻精致,神态活灵活现,分明就是那个琴师模样!
“当家,你这是……”老板娘不放心地跟过来,看到他拿着石雕发呆,思及刚才那人
手中木筷无声折。
石激起千层浪,众人都被猴商话勾起回忆,十年前那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而炼妖炉位于海上,又有妖皇使者和重玄宫弟子共同把守,其中消息本不至于外泄,结果在某天晚上,那些看守者就跟魔怔样自相残杀,个魔族踏着满地血滟焦土上火山顶,打破阵法封印,若非妖皇及时赶到,其中积蕴无数岁月火行灵力就要爆发出来,不仅焚海成空,连沿海带山林城镇都要化为灰烬。
“魔族去炼妖炉是想做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那叛徒被丢进去,哪怕有千年道行也早被烧化,他哪怕跳到岩浆里也捞不上抔骨灰,冒这大险作甚?”
“这你就有所不知。有个灵族朋友,他说那叛徒本是咱们西绝境破魔令执法者,没成想自甘堕落与魔族为伍,在北极之巅大乱时使计将白虎法印融入体内,却不料聪明反被聪明误,若非他占据白虎法印,本该死个痛快,而不是在炼妖炉里受折磨。”
“你是说那叛徒还没死?”
“白虎法印那玄乎东西,谁说得准呢?反正只有他被炼化,白虎法印才能够被灵族收回去,看那魔族打也是这般主意呢。”
“在理在理,区区个叛徒死便死,哪有白虎法印重要?不过,此番炼妖炉突然熄灭,若真是魔族干,岂不是说法印也……”
在场所有酒客脸色都变,他们之中种族混杂,却都有着身在玄罗这立场,谁都不想看到魔族势大。
时间,众人没喝酒兴致,连说话声都变小,老板眼见气氛变得沉闷,赶紧打圆场道:“各位不必害怕!天塌下来还有高个顶着呢,咱们莫要在这里自个儿吓唬,别说法印到底在谁手里,就算魔族当真卷土重来,神明和三宝师难道会坐视不管吗?”
老板娘亦向酒娘们使个眼色,见机道:“时辰不早,各位客官不如先回房中休憩,咱们很快就送上热水,好生解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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