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到自己背后,丝丝缕缕黑烟从那片枯叶上升起,凝成个身量颀长黑影立在床边,冰冷青铜面具下,那双诡异空洞眸子正直勾勾地凝视着他。
月华如水洒落进来,才照出这个黑影其实穿着身广袖蓝袍,四道穿骨锁链拖拽在地,如瀑墨发却几乎与其等长,映得漏出衣袖手格外苍白。
那双如同死水样眼眸微微闪动,面具人伸手将背对着自己暮残声转过来,动作有些粗鲁,却没有将其惊醒。
他居高临下地用目光逡巡这个人,手指沿着暮残声眉心点点往下滑,经鼻尖过唇角,在喉结处停留会儿,慢慢侵入有些松散衣襟,像是暧昧至极轻抚,又似乎在寻找什。
暮残声在梦里微微皱眉,他感觉那种冷意越来越重,无意识地伸出手,抱住个东西覆在身上,将脸庞埋在片微凉丝滑中。
三口之后,白夭像小狗样用舌头舔舔他伤口,却不再黏着他,抽抽噎噎地爬上床榻,拿棉被将自己卷成个球,蜷在内侧跟蜗牛样蠕动。
暮残声深深地叹气,只觉得个头比两个大,明明吃亏是自己,搞得还跟虐待她样,根本不清楚她是怎想。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小丫头哪怕没到这境界,心思也不比那洗澡水潭浅。
他这样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就到子时,按照凤袭寒吩咐服药运气,只觉得股柔和灵力在经脉间流淌,所过之处无不通泰。
暮残声直紧绷神经在药物作用下终于渐渐松缓,将最后口内息沉入气海后,他已经觉得倦意袭来,难得打个呵欠,见裹着白夭棉被已经不再动,也不去打扰她,直接躺在外侧和衣而眠。
面具人压住他只手腕,另手撑在他脸畔,倾身如牢将他禁锢住,长长锁链和黑发同垂落在榻上,而他凝视着这张近在咫尺脸,僵硬半晌,缓缓低下头去。
眼看那张冰冷面具就要贴上暮残声,冷不丁股大力从旁侧袭来,直接拍得他脑袋歪,紧接着腰腹重,面具人被踹下床。
锁链无声在空中转,他动作灵巧地落在地上,冰冷双眸已经尽化黑色,看不到丝眼白,森然看向那个掀开被卷站起身来小丫头。
“劳驾,别把也当个破棉被行吗?”
身材娇
清风弄木铃,落叶染清辉,这方小院如同入画卷,安逸静好。
除却那些昏迷时光,暮残声已经很久没睡过好觉,这是他难得安眠,很快就迷迷糊糊。
因此,他并没有发现原本紧闭窗扉无声敞开道缝隙,轻柔夜风卷入片枯叶,落在床榻下。
屋子里片寂静,暮残声侧躺着,双手叠在脸侧,两腿也微屈,他无意识地吸吸鼻子,隐约闻到点香味,浓郁如酒,又带着霜雪白梅才有清寒冷香。
又阵香气吹来,他觉得有些冷,意识却越来越浑噩沉重,他翻身搂住那团被子,似乎找到点温暖,终于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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