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观将尸身烧成灰烬,所以确是死。”
亡六城大巫祝另有其人;要是有人故意帮她塑造这样个身份,好让她挡在自己面前。
“直很奇怪,姬幽是如何与魔罗优昙花建立联系,毕竟那花虽然有灵智,却性极贪婪,面对心怀魔障者少有隐忍食欲,更做不出如此漫长复杂谋划,除非……有它认可存在暗中帮忙,让姬幽做吸引等目光替死鬼,好为自己争取时机。”凤云歌看向面露微笑老者,“魔罗优昙花只承认优昙尊这个主人,可是优昙尊陨落在神明手中,还能与之沟通唯有她麾下两名心腹……冥降前辈,很好奇,你是怎样从人法师手里逃过劫?”
老者耐心地听完他这席话,叹道:“确已经死。”
说罢,他将枯瘦双手放在头顶,稍微加力往两边撕拉,本就有些溢散魂魄如裂皮帛般往下撕落,落地即化为灰烬,最终留在原地竟然真是只老鼠。
这老鼠尖嘴长须,约有半人来高,体型却有些干瘪,浑身皮毛黝黑不见杂色,唯有双眼睛呈现暗红,爪牙边缘隐有绿光流动。池塘边本来还有些杂草在生长,现在蓦地枯死,从根茎到叶片皆在发黑,可见剧毒。
眼前这只老鼠,赫然是冥降元神本相。
旁人乍看只觉得这老鼠虽然大得骇人,体型却太过干瘦,仿佛从来没吃过饱饭般可怜又可笑,然而翻阅过破魔之战历史修士永远不会忘记,当初这只老鼠给玄罗五境造成多大伤亡。
冥降天生可以降瘟布疫,人间三毒五瘟横行或消除对于他来说不过弹指挥,然而修士炼体养气,瘟疫对他们影响有限,故而在开始很少有人把这只老鼠放在眼里。直到破魔之战爆发,向顺应天命施布瘟疫冥降不知发什疯,它号令出,天下蛇虫鼠蚁都倾巢而动,专门涌向风口水源和人口聚居之地,将疫毒在极短天数内扩散到五境各处,时间各种疫病横行肆虐,世间肉骨凡胎都受此折磨,生时受尽折磨,死后又变成魔将九幽仆役,险些将玄罗战线后方祸害得天翻地覆,等到疫毒积累到极致后再度加速扩散,修士们也受到影响,折损者数不胜数。
东沧境里有面亡山,那里曾经山明水秀,是境内条大河发源地,破魔之战时疫毒从这里流经扩散,几乎使得东沧境近半水域不能饮用,死难者多如过江之鲫。为此,凤氏先祖才铸造素心如意,配合青龙法印引动甲木真气修改地水局,另开灵渠泽被众生,而这座山也就被废弃,周围染疫病尸体尽数被丢进里面,被符火焚烧三天三夜,从此山上寸草不生,再无半点生机。
就在这个时候,修士们才发现冥降能力在战时竟恐怖如斯,恨不能将其挫骨扬灰,人法师静观更是舍中天战线,直接提剑杀向冥降,而这魔物也因为肆意造业惹来天罚,险些被雷霆轰成齑粉,最后在幽离山顶被静观追上,剑削头颅,自此疫毒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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